的摇着,最后骰子成了一条竖立直线。
“不错,不错。”景垣拍手叫好。
“大人请看。”白宇珩将骰子一一取下,朝上的数字都是六。
“好,太好!”景垣站了起来,这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接下来白宇珩还表演了三条竖立直线,六条竖立直线,让景垣以及那下士都目瞪口呆。
“表演很精彩,不过你只会骰子吗?”
白宇珩头,这必须老实,如果谎让他表演,那不就自己整自己了。
景垣有些失望,叹气道:“哎,要是你会斗蛐蛐就好了。”
白宇珩嘴角微微起伏,果然和他心中所想,他望着景垣道:“大人可是为景天公子的赌局发愁啊?”
“这件事情十有**是芈家干的,但芈家是皇亲国戚,没有证据我是无法拿他们怎么办的。”景垣出实情。
“所以大人打算靠赌博整垮芈家。”
“这听起来似乎有不可思议,但却是唯一的办法。”
“没错,这是唯一的办法,景天早就和我过,而且我们也在准备。”
“你们准备的不过是搞一搞芈家儿,我要的是整垮芈家。”景垣面露凶光。
“芈家请了八爷,这事很难办。”
“只要你能办到,事成之后赢的钱我们五五分成。”景垣开出了一个破天荒的条件。
“大人,我并不是为钱财,只是我和景天公子趣味相投,没有利益我也会尽力帮助的。”
“你有多大把握赢八爷?”这才是根本的。
“没有把握,八爷有四大金刚。”
“我可以全城收购蛐蛐。”
“晚矣,时至深秋,蛐蛐已经寿命将至。”
“那怎么办?”
“下官倒是有一个方法,不过并没有多少的把握。”
“来听听。”
“下官曾听闻蛐蛐用参粉喂食可强身健体、增长斗志,下官也最近也在实验,确实十分有效,已经培养出了几只上品蛐蛐,不过八爷的四大金刚绝非善类,所以下官没有把握。”
景垣沉着脸,思索着,一言不发,良久他才是望向白宇珩道:“赌博本就风险至上,机遇为尊,这次我就赌他一次,上天眷我,那么便为我儿报仇,上天不怜,那就随风而去。”
“大人可要三思。”一名妇人走进了大厅,看上去约莫三十左右,绝对的美人胚子。
白宇珩没想到这人是景天的母亲,这保养得也太好了。
“男人之间论事,妇人休要插嘴。”景垣不悦道。
妇人改口道:“官人,不可意气用事啊。”
“意气用事,他芈家欺负我景家几十年,这是意气用事,早晚都要斗个你死我活,现在这根导火索就由我来燃。”景垣完便摆摆手,朝大厅外面走去。
妇人叹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不过几日之后,白宇珩便听到消息,景垣向芈家开战了。
景垣以景天的名义向芈鄂开战,约战十日之后一赌定高下,赌注五千金!
这无疑是个大新闻,五千金意味着什么,几乎就是景家所有的家产,也几乎是芈家所有的家产,这是一赌定生死。
芈家开始沉寂,不过很快就回应了,迎战。
芈家家主望着自家一干族人,满脸肃色的道:“景家终于向我们开战了,这次我们如何能怂,自然迎战,二家争斗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尊听家主抉择。”一干族人应声吼道。
“家主,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名满头花白的老者满脸急迫的神色,他是芈家幕僚。
“韩武老先生,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就不必再了。”
“我们本可一步步蚕食景家,为何要冒这个大风险啊。”
“我等不了,我芈家是有血性的人,蚕食不是我们的风格。”
韩武眼见劝无望,只得摇摇头,无奈接受现实。
而距离陈城几百里外的军中,项燕也是得到了消息,他可是乐开了花。
“这真是一件大喜事,景家和芈家终于要互斗了,我等这一天也等的太久了。”
项燕身旁的一名年轻将领却是不解道:“父亲,景家和芈家互斗,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傻孩子,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少一只老虎对于我们来不是好事吗?”
“这些孩儿不懂,孩儿只知道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歼灭秦贼。”青年眼中带着坚韧。
项燕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不语,自己的儿子生不逢时啊,如果是百年前的楚国,那么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有一番大作为。
人不可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不可能选择时代,但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庸庸碌碌和轰轰烈烈相差甚远,就好比泰山和鸿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