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司牧靠在休息室的化妆台上,略微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似乎在想事情的白初晴问道。
白初晴缓缓抬眸,回望着司牧,抿了抿唇道:“孙曼妙之前对我说,她从蒋卓焄那儿下不了手,打算从夏夏或者蒋卓焄的家庭方面下手,可是这些天,她一直没有联系我,我打她电话也没有接通,我不知道她在谋划着什么?”
白初晴对司牧,从来没有隐瞒过任何事情,甚至她所有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司牧,因为司牧是她最信任的人,她唯一的朋友。
“你怕盛夏被孙曼妙伤害?”司牧开口,一针见血。
孙曼妙算是初晴的朋友,但是也只是交情没有多好的朋友,司牧和孙曼妙也算熟悉,所以他多少了解孙曼妙的为人,她是那种攻击力很强的女人。
他知道初晴拜托孙曼妙去勾//引蒋三少的事,初晴一开始是矛盾的,她足足思虑了好些天,才找上的孙曼妙。
他能够理解初晴,初晴的爱情本来就是爱而无望的,所以她想要去争取,尽管手段可能不是太光明正大,但是作为她的朋友,他也是无条件支持她的。
白初晴轻轻叹息,点点头,“我警告过孙曼妙,让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准伤害夏夏,可是我到底不放心,孙曼妙做事不会分轻重的!
而且,她说的没错,我想得到夏夏,就必须要先伤害夏夏,拆散她和蒋卓焄,本身对夏夏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司牧轻轻笑了笑,沾染着浅浅微笑的脸庞,很好看,他站直了身子,大手拍了拍白初晴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放轻松,如果你还是觉得会伤害到盛夏,那么以后可以想办法弥补她,不是吗?”
“我当然会,我那么爱她,爱到几乎无可自拔,如果我能够和她在一起,那么这一辈子,我都会倾尽一切来爱护她!”
女人之间的感情,是不同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的,女人本就是执着的生物,所以很多女人,对感情会比男人更执着,不易善变。
“我只是,当夏夏要面临感情伤害的时候,我不确定,我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害而已……”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感觉气氛很凝重的样子?”白初晴的话音才落,盛夏就提着一个箱子走进休息室。
她是去给白初晴取戏服,箱子里装的就是白初晴接下来几场戏要穿的戏服。
司牧连忙走过去,接过盛夏提在手中的箱子,“没聊什么,我在陪初晴对戏。”
“我下两场戏是哭戏,可是怎么办,很难酝酿情绪,我最近心情还不错。”白初晴笑了笑,也朝盛夏走过去。
“哭戏怎么会难倒你啊,连导演都说,你拍哭戏的时候,一秒钟就能进入状态!”司牧把箱子放在地上,盛夏走过去打开,拿出一套戏服,想陪初晴去试一下,看看是不是称身,否则还要去协调剧组更换。
她才拿着戏服,还不等走到白初晴那儿,手机就响了,盛夏以为会是蒋三少,因为他一般情况下,每天都会查岗的,基本上也就是这个时间。
但是她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并不是蒋三少打来的,而是妈妈打来的。
盛夏的心一紧,妈妈如非有急事,这个时间一般都不会打电话找她的,所以她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毕竟爸爸有一只腿是义肢,若是出什么事,都是不可预料的。
她顾不得别的,慌忙接通电话,小脸都一瞬间变了色,“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沈玉婷在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却并非盛夏以为的,出了什么事,反而有些兴奋似的,“夏夏,妈妈有件事想告诉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妈,我有时间,你有什么事就说。”
“妈妈想跟你见面说,你能来临南路吗?”
“临南路?”盛夏有一秒钟的怔愣,差点就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妈妈怎么会让她去临南路?因为,那里可是S市的富人聚集区,像她和爸妈这种生活条件和水平的人,基本上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到那边的。
“是,夏夏,你过来,妈妈再告诉你……”
盛夏有满肚子的疑问,可是又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只好答应妈妈这就过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是阿姨有什么事吗?”盛夏才切断电话,白初晴就急忙问道。
如果真的是夏夏的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么她会尽所能去帮助夏夏,她不求什么,只求能没有底限的对夏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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