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门靠近。
“站住,这里是张府,一切生人都不准靠近,不然,小心你的狗头。”正在这座府门前的站岗的下人,见有生人靠近,立即大声急喝道。
“放肆,你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你乃翁我是你家主人的近房亲戚,复姓申屠,单名一个礼字。特意从颍川郡老家赶来长安城,有重大消息要告与张中常侍。如果耽搁了时间,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申屠礼自打被高珣派出来后,他已经来到长安城有了好几日的时间。这几****在长安城中,穿街过巷,已经都整个长安城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今日前来,就是特意来找宦官之首张让的。
“这。。。。。”张府门前的下人,顿时被申屠礼的话给吓住。他们作为张家的下人,自然对自家主人的籍贯都很了解,主人正是颍川之人。如果这人真是老家来人,特意来向主人报一些重要的消息,一旦他们把此人挡在外面,都事情给耽搁了,那主人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毕竟他们也知道,如今的颍川战事真是在紧要关头,弄不好还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在主人的家人身上。
同时,他们看此人装束,以及走路时,那稳健的脚步,一定是个练家子。他们害怕此人是个刺客,如果他们放此人进去,一旦此人对主人不利,最后,他们也逃脱不了重大责任。一时间,这让他们陷入了两难境界。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的去通报一下你家的主人。”申屠礼立即厉声道。
“稍等。”下人也不好擅自做决定,最后还是觉得进去通报一声。
申屠礼看着下人走进了张府,本以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知道,如果要是按照往常的陈序来见张让,他这个与张让没有任何一点瓜葛,甚至还因为蔡邕的关系,与让高珣与张让有过节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见得到张让。何况,经过他这几日的观察,既然这张让恶名昭著,可也架不住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依旧有许多的人,提着厚重的礼物来拜访张让。
所以,为了能完成好高珣交代他的事,他只能见机行事。拿着张让老家的人做一些文章。
不一会儿,一个年过四旬,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张府走了出来。看了眼申屠礼一眼,眼神中带着玩味,嘴角也微微向上翘起,高傲的道:“我是张府的外事管家,我家主人让你进去。不过,你的佩刀要借给我。”
“给,拿去。不过,你最好还是给我好好的保管好它,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小心你的脑袋。”申屠礼也见到了张府外事管家的那玩味的笑容,他也知道,他所说的张让近房亲戚的事,一定被张让等人识破了。不过,他也不着急,反而随意的把环首刀取了下来,抛给了管家。
外事管家接过申屠礼抛过来的环首刀,对申屠礼的威胁,顿时忍不住一阵白眼,心中道,等你这小贼能出了张府在说。于是,也不再理会申屠礼,径直的带着他进了张府。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一个大厅,申屠礼刚走入,那外事管家,立即把厅门从里关了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厅内传了出来。一队提着兵器,拿着弓箭的家丁,出现在了大厅中,把申屠礼从里到外的围困了起来。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出我家主人的近房亲戚。你也不睁开你那招子瞧瞧,我家主人那边根本就没有复姓申屠的。”外事管家厉声的申屠礼责问道。
“如果我不说是张让的近房亲戚,他能让我进府。”申屠礼对围困在四周的张府家丁,一点也没有感到恐惧,反而理所当然看向外事管家。
“你。。。。。。”外事管家在张府这么多年,自打主人张让成为陛下的‘阿父’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在张府这么嚣张,并且还指名道姓的侮辱。于是,气不过的外事管家,向大厅的家丁大声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不知好歹的贼子给剁了。”
“诺。”
“住手。你们动一下试试。”申屠礼见张府家丁,正要提着兵器上前,立即从衣襟内拿出一卷绵帛,向外事管家抛去,道:“如果我今日死在这张府,我敢保证,这卷绵帛上的内容,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大汉的各个郡县,也会出现在陛下的眼前。”
外事管家双眼顿时一拧,立即捡起绵帛,让张府家丁暂时住手,也正想要打开看一下。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打开看。”申屠礼那玩味的笑容再一次出现。
“你。。。。”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你们耗着,要张让来见我。”
外事管家脸色一阵青白,双眼转了转,犹豫片刻后,立即打开厅门转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