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信上,五色龙岳宝烈指示,白经庚对五钱会极为重要,务必竭尽全力,营救其逃离西安,他已经传下总堂紧急命令,召集西安附近的其余蓝绿白黑各个堂口成员,随时接应红堂的营救行动。
看完,杨怀礼将秘信烧毁,这才缓慢地说:“两位这几天暂且委屈一下,不要出去,免得被大顺朝的密探现,待我筹划出一个完全之策,再分头行动,营救白先生。”
当晚深夜,千斤顶杨兆鹏按照父亲的吩咐,带着藏獒,机警地躲过巡查的大顺将士,秘密来到驿馆大门口。
数十个大顺兵士持枪荷刀,在昏暗的灯光中,踏着厚厚的积雪,无精打采地在驿馆门口来回走动。
黑夜中,他冲藏獒郎杰打了一个手势,而后放开,只见那狗四腿紧贴地面,如蛇行般扭动全身,潜行数十步之后,忽地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一个兵士,大嘴如硕大的钢铁钳子,紧紧咬住其脖颈,随即左右猛甩,随间,就将一个大活人撕得七零八落。
此时,杨兆鹏已经隐伏于十几米高的胡杨树枝桠间,冷冷地得意地欣赏这眼前极为难见的一幕。
其余的大顺将士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待藏獒撕扯完第一个兵士之后,他们才如梦方醒,几个胆大者纷纷挥动刀枪,叫喊着,扑将过来。
而有几个胆小者,已经被这凶残的场面吓得魂不附体,站在原地瑟瑟抖不已,还有几个则撕声裂肺地怪叫着,扔掉手中刀枪,掉头狂奔。
这藏獒郎杰嗅到血腥之味,牙缝里沾入滴血,更是凶性大,狂野难收,极为敏捷地躲闪刺来的刀枪,又扑倒咬死两个兵士,与其他兵士混战在一起。
此刻,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密探纷纷现身,不约而同地集聚在驿馆大门口,亮出兵器,加入团战。
一时间,人的吆喝惨叫声,狗的咆哮撕咬声,不同兵器的碰撞声,混合在一起,响彻夜空,回荡于大街小巷,给寒冬深夜寂寥的古都西安,增添了一道极为惊悚恐怖的景色。
杨兆鹏趁此良机,冷笑数声,飞身跃进驿馆,潜入客厅,见到了正在灯光下静坐的白经庚。
自牛金星离开之后,白经庚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对于李自成派兵封锁驿馆,他一点儿也不惊慌,更不要说失措。如果李自不管他,放他自由走动,甚至自如地离开西安,那才真正可怕。
老子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
在来西安之前,他接到了李自成的一份秘信,声称,如若白经庚不来西安,大顺朝宁可推迟东征北京之时日,折损兵将无数,耗费粮饷不止,也要派重兵踏平胡杨台,到时鸡犬不留玉石俱焚。
面对这封全篇充斥着危言耸听恐吓威胁之词的来信,白经庚冷笑数声,打心眼里鄙视李自成的这种极其下流的做法,但是,这也引起了白经庚的深思。
李自成虽建国立号,但流寇做法还未彻底消除,积习难改。大顺朝根基未稳,就匆匆决定东征北京,以及刚刚称王西安,就劳民伤财大肆铺张回乡祭祖,从这两件事情上,白经庚已经瞧出了些许端倪。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自幼接受的儒家道德观念占据了主导地位,保卫桑梓无辜以及白氏家族的未来,从这两方面考虑,白经庚才毅然决定接受李自成的邀请,踏进生死难料祸福叵测的西安。
杨兆鹏的突然到来,令陷入深思之中的白经庚吃了一惊,他紧紧注视着来人,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救先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