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凉而锋利的刀刃,让奉銮感觉浑身直冒凉气,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从持刀者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犹豫。他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绝不会和自己开玩笑,他们也绝不会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如果自己再迟疑的话,恐怕自己的左手就真的不保了,于是,他语速极快地说道:“慢慢慢,慢慢慢,我答应,我答应,我答应还不成吗!”
江海洋一挥手,示意手下暂停,然后,目光像剑一般盯着奉銮。他的架势很明显,只要奉銮说半个不字,他就会继续让手下砍其手。
奉銮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我答应,你能不杀我吗?”
江海洋斩钉截铁地答道:“我以人格保证,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保证不杀你。”
奉銮立刻答应,帮江海洋办这件事。
虽然奉銮答应办这件事,但江海洋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他必须要确保事情在控制范围内。于是,他命令特勤队当天夜里潜入教坊司,偷出几件教坊司的衙役服。
次日一早,他一边让猛子和几名特勤化妆成教坊司的衙役,挟持奉銮到教坊司正常办公;一边又差人告诉老鸨子,说教坊司已经答应,可以给陈沅办理脱籍文书了。于是,老鸨子在2000两金子的诱惑下,让打手带上陈沅来到了教坊司衙门。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话一点不假啊!
当着奉銮的面,双方立下了陈沅的脱籍文书,并签字画押,奉銮也盖上官府的朱红大印,备案存档。这样,陈沅的脱籍文书就正式生效了,并在官府有备案。
老鸨子被奉銮的办事态度和效率,搞得一愣一愣的。她打量着奉銮,心想:前一阵子这家伙还软硬不吃,今天怎么完全变了呢?
她转过头来,又从头到尾地打量着江海洋。
她心想:奉銮不但麻溜利索地就将事情给办好了,还对他毕恭毕敬的,这位小爷八成也是皇亲国戚吧?肯定是,不然他怎么敢和田国丈抢女人呢?要真是这样的话,哎呦!我要了他这么多金子,他会不会对我怀恨在心,日后打击报复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江海洋见事情办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信手将2000两金子扔给已经痴傻的老鸨子,带上陈圆圆一行人扬长而去。
陈圆圆在年终时,终于拿到了自己的脱籍文书,代表着她将开始新的人生。她还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她没想到这样大的事情,昊天哥也居然可以手到擒来,他也太厉害了吧!她翻过来掉过去地看着手上的脱籍文书,终于确定自己已经脱离了乐籍,成为明朝的“良民”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嫁给昊天哥了,她不禁又扑在江海洋的怀里,喜极而泣。
离开苏州府前,江海洋又给了陈圆圆的父亲100两金子,算是赢娶他女儿的聘礼。虽然其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要做到本份,同时也是为了让其安心。
一行人赶回南京,猛子和特勤队留在苏州府善后。
接下来的几天里,奉銮都是在衙役的护送下,一早去教坊司衙门照个面儿;然后再回家和家人照个面儿,就外出公干了;如此往复,让人感觉一切都很正常。三天后,奉銮再次回到家以后,就一病不起。
大夫诊断奉銮患了“失心疯”,其从此傻掉了。
当初,为了保守秘密以绝后患,江海洋确实想杀了奉銮一了百了,但一是其求自己饶他一命,二是他考虑不杀其要比杀其的效果好,这样,更容易不让人怀疑陈圆圆脱籍的事情有问题。于是,他就用药让其傻掉了,也实现了他的诺言,没有杀其。
自从陈沅失踪后,窦霍一直在寻找其。
不久,他从梨园老鸨子那得知了陈沅从良的消息,虽然他怒火冲天,但却无法怪罪于梨园的老鸨子。而且他从老鸨子哪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准备对教坊司的奉銮兴师问罪,却发现其已经成了傻子,不仅无法怪罪其,甚至问不出任何信息来。最后,他只从教坊司的档案里,查到了江海洋的名字和籍贯是河南这些简单信息。他想起,之前老鸨子曾说过,江海洋的身份信息可能是假的,因为其不可能是平头百姓。平头百姓怎么敢和皇亲国戚抢女人,平头百姓怎么可能出手就是2000两金子,连贝尔都不打。
他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虽然他很想去河南查证一下,但目前河南正流行瘟疫,他可不想因为要给皇亲国戚溜须拍马,再传上瘟疫,所以此事也就先告一段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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