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一开始,竞拍就带着浓烈的火药味。
“二十一万两。”一个商人没有往上加三千两,而是,一上来直接报出了二十一万两的价格,似乎志在必得,又或者想显示其富有。
这样,后面的人就不好再加价三千两了,会显得自己很小气。
“二十一万五千两。”另外一个商人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号牌说道。他不好意思加三千两,但也没有加一万两,而是加了五千两,这就使后面的人再想加价,最少也得加五千两。
“二十二万两。”又一名商人举起手中的号牌说道。
“二十二万五千两。”
……
当拍卖价格飙升到三十万两银子的时候,场上的火药味已经不那么浓烈了,每次加价恢复到了每次增加三千两,没有人敢一张嘴再加一万两了。
之前,坐在第一排的一个胖商人一直举牌竞拍,他就是第一个报出二十一万两价格的人。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锐气,显然,他没有预料到价格会变成现在这样,已经超过了他的心里预期,他将目光望向坐在主席台上的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
明眼人看到这里就会明白,胖商人和韩赞周是一伙的,胖商人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做主的是韩赞周。
韩赞周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如果没有人盯着韩赞周看,肯定不会察觉他的这个小动作。此时,如果有细心人看到五十六号买家的表情和动作,一定会从其和韩赞周的细微表情,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
胖商人一见,又举起了手中的三号牌,说道:“三十万三千两。”
“三十万六千两。”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一位三十多岁商人,举起手中的五十六号牌说道。他说完又看了看他旁边的中年商人。
此人虽然穿戴打扮像商人,但其举止神态却不像商人。
在此人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商人,约长其几岁,个儿比较高,身材魁梧,天庭饱满,鼻梁很高,显得眼窝很深,一双扫帚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出坚毅、沉着。其虽然也是商人打扮,但也不像商人,其举止神态倒像个将军。在其身边坐着几名随从打扮的人,看着也不像随从,倒像保镖或者士兵。
“三十万九千两。”
此时,在第五排靠边的位置,一名四十多岁的商人举起手中的八十一号牌说道。
此人如果站起来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八,虽然人过中年,仍然仪表堂堂,气度非凡,打扮也非常富贵,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其左右两边也各坐着一名随从,但从他们的魁梧身材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保镖。如果陈沅在这里,一定会从其身形认出其就是江郎。
不错,此人正是乔装改扮的江海洋。
今天来的商人很多,他怕加盟会上的竞拍会出问题,于是,乔装改扮成四十多岁的商人,在场上监控。原本,他并未准备参加竞拍,因为他已经安排了一些人当托儿,但他从三号买家不时地望向主席台上的韩赞周的眼神,看出两人是一伙的,当时他就明白,为什么此次没有邀请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前来,而其却不请自来了。原来,其是来为三号买家加油助威的,显然,三号买家是其的代言人。
官商、官商!自古以来,官和商一直是密不可分的。由此看来,像玻璃镜子生意这样的肥肉,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也想咬上一口。他很清楚韩赞周的为人,贪得无厌,所以,他不想让湖广销售权轻易落入其手中,于是,也参加了湖广销售权的竞拍。
另外,手持五十六号牌的商人和其身边的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以他的经验判断,这两个人肯定不是商人,因为在他们身上有很明显的杀气,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两个人应该是军人。他很奇怪,军人到这里来竞拍是为了什么。
现在,场上竞拍湖广销售权的,只剩下三号、五十六号和八十一号买家,其他人都被现在的竟拍价吓跑了。因为在明朝的商场上,从未出现过这个价格,简直就是天价,相当于后世的两亿多元。估计,会后竟拍的事就会广为流传,甚至会被编成评书。
由于明朝人不认识阿拉伯数字,所以,明镜轩只好使用大写的数字。
听见五十六号和八十一号买家仍然在跟,三号买家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显然,这个价格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让他有点受不了了。由此可见,以前他根本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即使他是商人,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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