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道跟脚,在两座天下都是忌讳,杨牧之只能转开话题:“我们要去的地方,今天能到吗?”
邀月点点头,忽然问道:“杨牧之,关于你的过去,可以和姐姐说吗?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找你娘亲,难道就是因为你合道成功,有这个实力了?”
为什么当初娘亲要一剑摧毁自己所有的气息,并传送到千万里之外的葫芦镇。当时十四岁的他,就已是合道境修为,为什么非要兜兜转转一大圈,如今才告诉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天下人,我是东胜神洲那位麒麟之子,我可以知道父亲有关的消息,我可以去找娘亲了……
杨牧之手心握着那枚与他性命一般珍贵的菊簪,轻轻摩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菊簪是娘亲留给他的,是由娘亲的血泪化成,那八个字,则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无私和无边的爱,镌刻而成。
谦谦君子,卑以自牧。
“东海以东,有关于麒麟之子的传说,而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麒麟之子。姐姐知道吗?”
“东毗提诃洲,良田阡陌无垠。有麒麟子,男生女相,极尽俊美。常田间劳作,多误人回眸失足田间,满襟泥污……”邀月媚眼轻瞟杨牧之,嘴角含笑:“这谁不知道?”
当年麒麟之子在归墟一剑斩杀洪荒天才王稽,那柄佩剑也就随之名动四方,后来封藏浮槎于浮屠剑塔,自此之后,麒麟之子不知所踪。
楚虞瑶瞪起一双大眼睛望着杨牧之,轻悠悠念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杨牧之不知自己媳妇此时念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不敢胡乱答话。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替他写这首词的女才人,名叫韦妆,是裴嫣然的师姐,杨牧之干咳一声,“那,我父亲,是杨定鼎,姐姐知道吗?”
邀月脸上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她偏过头望向远方云海,过了好一会,才回身说道:“我当然知道!”
杨牧之突然一把捉住邀月的手,呼吸急促,“姐姐,你一定知道我爹我娘的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邀月任由自己一双手被他紧紧捉住,饶是她时刻在心底提醒自己,我是这小家伙的长辈,我是他的小姨,可依然还是免不了芳心加速跳动。
原因无他,是因为这位被多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男人一边恶意中伤,一边垂涎三尺的洪荒第一骚美人,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抓住小手。
就算是那位对她另眼看待的羡月山老祖董青主,都没有成功摸到过她一次小手。
邀月艳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被她很好的掩藏下去。
“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杨定鼎这个人,在你们浩然天下可是禁忌,谁也不许提及的。”
杨牧之一直就很不理解,按照那些人对自己父亲的态度来看,他当年定是一位大英雄,甚至上一次两座天下的大战,是因为他力挽狂澜才取得胜利的,可为什么就是不准提及父亲呢?
甚至拯救了火灵村几千条人命,只是被雕刻在一座石碑上的诰文勒石,都被有心人凿平,由此可见浩然天下对父亲的打压有多全面了。
“不过呢!在我们洪荒天下,你父亲却被很多人所敬仰,都称赞他是个不可多得的英雄。不少人还说,若不是两座天下站在对立面,或许还能和杨定鼎做个好朋友!你说说,这是不是有点讽刺呀?”
杨牧之苦笑一声,总算松开了邀月一双滑嫩的小手。
邀月慵懒的伸了伸腰肢,接着道:“我和你娘亲韶鸾,一开始的确可以说是好姐妹,我能走到今天的飞升境,其实很大程度上都离不开韶鸾姐姐的帮助,后来……”
邀月轻轻抚过自己的手掌,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她瞥了一眼杨牧之,“后来,我和你娘亲就闹翻了。谁对不起谁,谁的错又多一些,都不去说了……她去了浩然天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邀月忍不住靠了一点过来,揉了揉杨牧之的脑袋,“后来听说韶鸾已成婚生子,想不到姐姐就生了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呵呵!”
“果然,你真是我的小姨啊!”闻着邀月身上好闻的香味,杨牧之其实很想扑进她怀里,感受她的温暖。倒也不全是他有那什么花花心思,只是和自己娘亲有关的人,他都感觉无比亲切。
邀月俏脸一红,本是揉着杨牧之脑袋的手,变成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我呀!可不想做你小姨。其实,你真正的小姨,另有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