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没想到一巴掌把小瘦子给拍哭了。
“兄弟,你哭什么?”不至于痛得哭吧?
小瘦子抹抹泪:“没事,就是觉得,大家对我太好了。”
银锭心里酸涩涩的:“兄弟嘛,互相照是应该的,你们在山里辛苦,多拉点东西,我们也放心。”
小瘦子连声道谢,赶着马车走了,银锭和泉刀蜂哨,一路送他出镇子。
蜂哨小声问:“刀哥,他头上戴的那个东西真亮,那是什么?”
泉刀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王爷好像也有一个。”
银锭又羡慕又想显摆:“我也有。”
他从怀里摸出手电,珍视地打开,明晃晃的光立即冲射出来。
泉刀和蜂哨眼睛睁大:“坨坨哥,这是什么?”
“这是太阳之光!”
他们仨研究光,颜如玉和霍长鹤穿上夜行衣,去齐家。
夜色早己经黑透,齐家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像一只在黑暗中蛰伏的巨兽。
从后门入,按照白天走过的路,先去那个让颜如玉心头悸动难受的地方。
“玉儿,会不会太过难受?”霍长鹤满是担忧,“可我又没办法替你受。”
“没事,放心,我能受得住,”颜如玉笑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都经历过一次,没什么影响。”
本来没想告诉他,怕他担心,但来之前又想,万一有什么差错,再次发生上次的事,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离上次的地方越来越近,霍长鹤的心也越收越紧。
“怎么样?”他不自觉握紧颜如玉的手,“要是难受就跟我说,我带你离开。”
颜如玉点点头,心里也有点紧张,毕竟这属于未知的事,完全没有头绪。
两米,一米,半米……
颜如玉心跳加速,但上次难受的感觉,并没有来。
她没有庆幸,反倒有点失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无异于钝刀子割肉,还不如一下子来个痛快更省事。
“没事,我们再慢慢找,”霍长鹤握紧她的手,“我并不希望,以你难受为代价,找到事情真相。”
颜如玉无奈:“好,那我们先离开这。去看看齐轩亮的妻子。”
两次来齐家,颜如玉都没能见到齐轩亮那位病弱的夫人。
这次趁夜,要好好看看,她究竟是什么病。
齐家有不少大夫,还有数不尽的草药,既有“病死”的二爷,又有久病不愈的少夫人。
真有意思。
上次来过老夫人的院子,颜如玉心里有数,基本能猜测出病弱夫人住在何处。
地上还有积雪,踩上去吱吱作响,霍长鹤带着她踏过树枝屋顶,枝头上的雪簌簌飘落,无声无息。
还没到院子,就看到一盏灯由不远处走来,穿过抄手长廊,脚步匆忙,还伴着咳嗽声。
是她。
颜如玉和霍长鹤默契地屏住呼吸,看着下面的人。
宋青瑶带着丫环,丫环手里提着灯笼,她气息不稳,站都站不好,仍旧拼着全力往前走。
“少夫人,”丫环心疼道,“要不奴婢去说吧。”
“不行,我在院子里也睡不着,快走吧。”
主仆二人踉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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