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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叹息:“本官是不敢说出那番话的,镇南王守卫西北,军营何其多,放眼全朝,谁能望其项背?苏夫人厉害。”
他一竖大拇指:“苏夫人张嘴就是耻辱柱,闭嘴就是……”
“本官不敢说。”
苏五德心里这个气,也不知道今天媳妇到底抽得什么疯,好好的太平日子,非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苏夫人小声道:“他们本来就是流放犯……”
苏五德差点气懵:“闭嘴吧你!”
曹刺史拿帕子挡着口鼻:“后退些吧,本官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被臭晕,恐怕三五天也好不了,城中事务繁忙,本官可病不起。”
“不似苏大人,悠闲自在。”
这话一出,苏刺史脸色微微变了变,眼神也有些躲闪。
苏夫人道:“大人,我家大人也是很忙的……”
人群里银锭小眼睛转转,一眼看出这苏五德有事儿。
银锭拍拍蜂哨,后退几步出人群,边退边手放唇边,轻吹一声哨。
正拿着小锣的贝贝听到哨声,目光往人群里一掠,看到银锭,目光瞬间一亮。
这会儿没人注意他,他把小锣交给琳琅,退出人群找银锭。
“坨坨哥,有什么主意?”
银锭低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贝贝听完,瞬间乐了:“还得是坨坨哥,行,就这么办。”
说罢,二人目光都落在蜂哨身上。
蜂哨露出一种视死如归,大无畏的神情,郑重点头。
车内,颜如玉的眼皮又跳了跳。
她抬手抚抚眼睛,霍长鹤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收回手,“没想到,这么蠢的人,也能做官家夫人。”
“也就是在西北,需要应对的事不多,之前苏五德也不是什么高品阶的,他这位夫人也去不了什么大场合,偶尔参加个什么茶会,也是陪衬的份儿,哪显得着她?”
“这会儿苏五德成了副刺史,乍穿靴子高抬腿,不知道怎么迈步,她是怎么不知道姓什么好。”
颜如玉忍俊不禁:“王爷这俏皮话越来越多了。”
“跟方丈学的,他教银锭他们说书,时常说。”
两人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嚎哭。
颜如玉诧异:“这哭声……”
霍长鹤挑起帘子一条缝隙,两人往外看。
只见一个女子抱着个孩子走进人群。
这女子……穿的衣裳有点不在合身,颜色还挺多,上身两种,下身三种,再加上鞋,还有头上的珠花绒花。
乍一看,让颜如玉想起老式的墩布,用各种颜色布条扎成的那种。
墎布成了精。
再往脸上看,脸上戴着面纱,露出画着眼妆的眉眼。
她怀里还抱着个什么,颜如玉眯眼细看,是个裹着小被子的孩子。
孩子应该是睡着了。
女子一边哭嚎,一边到苏五德身前,一把抓住苏五德的手臂,头就往苏五德的肩膀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