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不醒,心如刀绞一般,双目通红地望着这一品侯府,撕心裂肺地说道:“大毛、二毛,给我拆了这侯府!”
什么一品侯府,在小白看来它不过是谋害卫卿的凶手。
即便是再有权势又如何?小白丝毫不惧。
此时,在不远处观战的白衣人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心道:这丫头,不错。紧接着又轻轻一叹:说不得,还得回去换身衣裳,这件都湿透了……
大毛二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下手持刚买的水果刀率先冲了上去。
侯府的亲兵虽然刚把大门关上,怎奈何毛氏兄弟年龄虽小,力气却是巨大无比。兄弟二人径直将这侯府的大门撞了开来。
为首的乞丐见状连忙道:“大伙冲啊!”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刹那间,大街上的百姓跟着蜂拥而上,一个个手持农具将阻拦的侯府亲兵痛扁一番。
南阳侯府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南阳侯却并不关心。
南阳侯虽没有国主那般拥有三宫六院,然而妃子也是极多。
让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女人去做诱饵,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损失。
虽然柳如意名义上是他纳的妾,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上她,不过是想豢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此时南阳侯远在陶然亭,一人独坐、自斟自饮。
陶然亭位于云峰山山顶,平日鲜有人迹。
南阳侯坐在山顶,眺望远处的京城,心中波澜不惊。
直到背后传来一人的脚步声,南阳侯这才微微一动。
“囚禁叶流云、调离老魏。本以为会断了他的左膀右臂,谁料到最后却是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南阳侯的眼中有些戏虐,不停地把玩手中的酒杯,冷冷地道:“你害得我有家不能回。看来比起那个老头子,你还是棋差一着呵……”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对于对弈而言,一子落偏,便会让自己陷于被动之地。
南阳侯虽然不停地嘲讽,但背后并没有传来半点回应。
南阳侯微微一奇,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接着又忍不住嘲笑了起来:“如此白昼,你却一身黑衣,是怕自己不够显眼吗?”
微微一顿,接着道:“我早已知你的身份,你为何还要以纱遮面?”
黑衣人缓缓摘掉面纱咯咯笑道:“原以为南阳侯不过是酒囊饭袋,今日一见,没想到还不算笨哟……”
南阳侯猛地变了脸色,手中酒杯滑落,冷冷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