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停下来了!”
看着场地内的“佐罗”,还在不停撕咬着早已没有任何反抗力的“火车头”,裁判终于示意吴兵可以进场了。
“佐罗,好样的,哈哈,真是好样的!”
吴兵进去之后,也不顾刚刚被人用撬棍分开的佐罗一身污血,上去就搂住了佐罗的脖子,脸上兴奋之极。
吴兵玩斗狗也有十多年了,只是他平时工作忙,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比较少。
所以虽然吴兵养过五六只斗狗,但就当年的土佐犬赢过一场,而佐罗这是赢得第二场,且不论额外的赌注,已经让吴兵高兴莫名了。
“我宣布,这场斗狗,胜者是津天的佐罗,火车头为败方!”
吴兵在那里搂着他的斗犬亲热,而裁判则是翻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只斗犬的眼睛,宣布了结果之后,看向老齐,说道:“齐老板,对这个结果,你没有什么异议吧?”
“这……这怎么可能啊?”老齐似乎没有听到裁判的话,站在哪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不可能”三个字,整个人好像都有些魔怔了。
“齐老板,醒醒吧!”
常四爷是道上混的,手下也都是些莽汉,看到齐老板不搭理自个儿,那裁判走到栏杆前,一巴掌拍在了老齐的肩头。
“啊?不可能……”老齐被这一拍吓得打了寒颤,脱口而出道:“怎么就咬不过它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一定用了兴奋剂。”
“齐老板,说出来的话,你是要负责任的。”
老齐话声未落,场内忽然想起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齐老板,斗狗之前是我吩咐的人去封狗的,也按你的要求给狗清洗了,怎么,你怀疑我常老四?”
常翔凤在江湖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讲的就是“信义”二字,他在做生意的时候为人处世,从来都是不偏不倚,赢得了很多人的信任和尊重。
老齐说吴兵用了兴奋剂,那等于就是在怀疑斗狗场,怀疑斗狗场就是不相信他常四爷,有人要砸他赖以生存的名头,常四爷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不……不,四爷,我……我没说您,我说的是吴兵。”
老齐这会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他忘了狗场的监督是常四爷的人做的,怀疑吴兵和怀疑四爷基本上没啥区别。
“老齐,你我认识也有几年了,常老四的人品拉出去还是能值几个钱的……”
常四爷看了一眼老齐,淡淡的说道:“男人嘛,一时的输赢是很正常的,输钱不要输人!”
“四爷,您教训的是,我明白了,这场是我输了,我认输!”
常翔凤的话像是一桶凉水迎头浇在了老齐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面色不虞的常四爷,老齐终于闭上了嘴巴。
看着还在场地内搂着自己斗犬的吴兵,老齐嘴巴里满是苦涩,心头像是在滴血一般,想着开赛前的自信满满相比,他发现自个儿就像是一个小丑。
现在老齐所需要考虑的是,他回到冀省要先卖那一部分产业?因为仅凭手头上的资金,他是不够支付这笔赌资的。
至于拖欠的想法,老齐是想都没敢想。
别看他在冀省也是有些名望的人,但这名望对常四爷是屁的作用都没有,只要四爷愿意,马上就能派人帮他暂时照顾一下家人,然后再在这笔赌资上再加一笔利息。
俗话说成王败寇,没有人去关注失败了的老齐,一场赌斗五百万的事实,使得在场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场内的吴兵和那只佐罗身上。
原本很普通的佐罗赢得这场比赛后,头上似乎多了一个光环,让众人看得是直流口水,这哪里是只狗啊?分明是一个聚宝盆。
“吴老板,先让医生给它打一针上点药吧。”
过了三四分钟后,旁边的裁判提醒了吴兵一句,由于他们是三个斗狗场轮流使用,这个场地比赛完之后需要马上清理的。
“啊,对,对,你们要小心一点啊……”
听到裁判的话后,吴兵连忙站起身来,穿着白大褂的兽医一针打在了佐罗的脖子上,也就是十几秒的样子,佐罗的身体歪倒在了地上,几个人将佐罗给抬了出去。
“给这只狗也打一针吧?”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只比特,吴兵心头生出一股怜悯来。
“打了也没用,死定了。”
兽医摇了摇头,那只斗狗的腹部完全被咬开了,肠子都流了出来,这会虽然没有完全断气,但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玩意,也是条生命啊。”玩了那么多年的斗狗,吴兵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斗狗的残酷,心中不禁萌生了一丝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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