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夏揭开自己的黑色面巾,青青吐了一口气,在深秋的空气里化为一道白烟,郑少夏有些紧张,毕竟这里是闶阆的大理寺,搞定了几个哨兵算不了什么,大理寺里藏龙卧虎,如果大理寺是个苹果,那么自己现在顶多削了皮,而自己的目的,是把核挖出来。
大理寺的正中央,是大理寺卿七品上高手裴东来的办公室,这里存放着从闶阆创立到现在二百多年里所有案件的所有卷宗,大到投敌叛国,小到偷鸡摸狗,无论是什么样的案件,在这里总能找到最全面,最详细的卷宗。
但是这并不是大理寺最机密的所在。
尽管这里坐着捕神裴东来,裴东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了四面黑板,上面钉着无数人的头像,不同颜色的丝线连着不同的关系,这里往往是他所侦办的案件最简洁正确的分析。
虽然裴东来在这里分析往往是足以震动朝廷的大案,但是整个大理寺最机密的所在也不是这里。
在裴东来正对面的那一块黑板的后面,有一个很难发现的机关,而这个机关只有沉渊子,黄辉冯和裴东来一个人知道怎么打开。
而机关的后面,才是整个大理寺最机密的所在,一处转为一个人设立的牢房,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最有资格被这一座监狱关押。
又是一轮朝阳升起,天色又开始明朗,黑牢中的通气口折射出一丝微弱的阳光,照在一个戴着铁面具,浑身枷锁的人的身上。
他的名字叫郑四季,是郑少春郑少夏郑少秋和郑少冬四兄弟的父亲,是郑日的大哥,夜枭局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郑四季睁开眼睛,尽力想看清那么一丝阳光,他的眼睛有些浑浊,呆在黑暗处太旧了,就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瞎了没有。身上的关节仿佛锈住了一样,他很想转动一下自己的关节活动活动,但是枷锁把他锁得很紧,就连他想活动活动脖子,下巴,哪怕是脚趾头都做不到。所以他这几年的人生过得很没劲,是一种想死都没办法的生活
不过他很清楚地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
“老家伙,祝你生日快乐,一会给你买碗长寿面。”裴东来的声音传过来,一个铁皮的小桶子挂在他的耳边,桶底连这一条线,这一条线通向裴东来耳朵边上的另一个小铁桶。
黄辉冯当年对他说,这叫电话,双向联系。
郑四级心想,这个电话真他娘的抗用,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耗得过它。
“谢谢。”郑四季从嗓子里逼出两个字,听起来很像哼哼。
“先等一会,等他们回来的,我就叫他们去买,你想吃兰州拉面还是阳春面?”
“哼哼哼哼。”郑四季哼了四下。
“得嘞。”这是两个人的习惯,哼几下就代表几个字,郑四季一度怀疑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出去了,除了哼哼能不能说出来几句像样的话。
郑少夏继续向大理寺中心区域推进,见到一个哨兵就干倒一个,郑少夏心里有点发毛,这样的重要地段,怎么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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