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站在原地,郑少杰看了看李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话,重重地‘哼’了一声离开了。
其几位家仆连忙跟了上去。
鲁佐大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县衙外。
鲁佐大追上了郑少杰。
“郑少爷......”
啪!
郑少杰二话不说,直接重重地给了鲁佐大一个耳光。
顿时,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出现在鲁佐大的左脸颊上。
鲁佐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郑少杰,他怎么说也是一位县丞,与郑少杰多多少少是带有一些亲戚关系的,勉强算是郑少杰的长辈。
路过的吃瓜群众不由纷纷下意识放慢了步伐,好奇地瞧这一边看了过来。
“哼!”
再度重重地哼了一声,郑少杰不再理会鲁佐大,继续迈动步伐。
他不是傻子,鲁佐大心中的小九九,他清楚不过了,只是,一个小小知县,他并不放在眼里,但有了那块令牌……
盯着郑少杰的背影,鲁佐大的双眼之中或多或少是有怨恨的。
......
啪!
轻轻拍掉李红袖伸过来想拿走他手中的令牌的手,李渝看向李长风、程登、李红袖三人,神色凝重地道:“与我去一趟书房。”
三人内心不由微微一惊,不知晓李渝为何神色在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之凝重。
书房。
在三人的疑惑之中,李渝拿出了那快玉佩出来。
顿时,女鬼郝秀儿从其中钻了出来。
“大人!是这个畜生!就是这个畜生!”
果真是如此!
在方才,在看到郑少杰的瞬间,李渝就明显感受到玉佩之中的郝秀儿情绪激动异常,直欲想直接从玉佩之中钻出来,好在李渝及时止住了她。
“秀儿,你是说那郑少杰就是那个害死你们全家的畜生?”
这时,李红袖也反应了过来。
郝秀儿无比恨道:“这畜生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红袖,你去做什么?”
却是,李红袖欲要直接离开书房,李长风及时拦下了她。
李红袖如此解释道:“现在才过去那么点时间,想来那个郑少杰并没有走多远,我去把他给擒回来,让秀儿亲自来处置他!”
“胡闹!”
李长风瞪了她一眼,道:“看大人怎么说。”
于是,书房里的人都看向了李渝。
沉默了片刻的功夫,李渝看向了郝秀儿,道:“秀儿,说实话,要只是把郑少杰擒到你的面前任你处置,这或许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郑少杰的背后还有一个郑家,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与说法,要想捉住郑家的嫡子,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李红袖插嘴道:“要啥证据可言,直接把那畜生捉来,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本姑娘就不信他不会说出来,到时候,只要他一说出来,那什么劳子的郑家想来也无话可说了。”
李渝瞪了她一眼:“你当那郑家是吃素的?郑家在京城的势力是何其之大,我敢保证只要郑少杰一旦被捉进县衙里,在下一刻,郑家的人绝对会出现在县衙里!”
这时,女鬼郝秀儿开口道:“大人,我亲自去找那畜生报仇,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到大人你们了。”
李渝道:“秀儿,你只是一只很弱的鬼魂,并没有什么多少害人的能力,而郑少杰身为郑家的嫡子,不出意外的话,想来身上应该是有一些可以避妖邪的东西,到时候,你要怎么才能报仇成功?”
这一番话,李渝并不是无稽之谈,据他所了解,这个世界,凡是能称得上是家族且富裕的,族中那些重要的人多多少少在身上带有避妖邪之物,或许是心里有鬼,生怕那些妖邪之物找上自己,也或许只是求个心安。
女鬼郝秀儿恨道:“拼尽全力,哪怕是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李渝道:“好,我就假设你拼尽全力能与那郑少杰一命抵一命,但其他人呢?害你们一家的,郑少杰只是其中的主谋,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人!“
“这......“
女鬼郝秀儿的神色一滞,然后有些失魂落魄了起来。
看着郝秀儿的神色,李渝不免叹息了一口气,道:“秀儿,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恨不得马上把郑少杰弄死,这无可厚非。但人现在已经找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不会突然消失不见,所以,并不需要太急。接下来,我们在暗,只需要图图徐之,必然能把郑少杰,以及当初害你们一家人的人渣全部都给绳之以法!”
说到这儿之时,李渝顿了顿,然后才接着道:“秀儿,我......本官向你保证!”
......
夜晚。
“呼......”
站在敞开的窗口面前的李渝忍不住呼出了一口气来。
虽然在书房的时候,说得倒是有些容易的样子,但要实际操作起来并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这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郑家,可不是那般好惹的……
想了想,李渝从怀中拿出了那一块正反两面都雕刻有‘御’的令牌。
至于,原本也放在怀中的玉佩,此时并没有在身上。
李渝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会时不时带上玉佩,而一旦到了晚上,便会把玉佩放在了书房里,让里面的郝秀儿可以自由活动。
这块令牌是御察使特有的令牌。
何为御察使?
从字面上的意思便可看得出来一二,直接隶属于当今圣上,可直面当今圣上,非当今圣上所看重之人不可得。
当今的这位皇帝为何如此的看重他?
他都没有与其见过一面......
任命他为京县知县,这倒是可以说得过去,毕竟他确实是有些功劳的,但这御察使......
盯着在手中的令牌,李渝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为何,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一处荒凉的湖,一座小亭子,一位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子.......
难道她真的就是......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
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真正见到那位女皇之时,一切疑惑将不复存在,现在想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呼......”
再度呼出一口气来,李渝把令牌重新收回到了怀中,关上了窗口,盘坐在床上。
天剑派的心法在体内流转,缕缕灵气纳入进体内,有一部分从身体之中蹿了出来,有一部分留在了体内。
体内的气相较于之前那一缕稀薄的气,显然是要多上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