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策:“你是说,他摆明了抢哥哥的心上人?”
“对啊。”宁以申说,“既然是一开始就要抢哥哥的心上人,会不会一开始就是别有居心?”
宁祯眉头深深蹙起。
“什么居心?”
宁以申:“我随便想的,说错了你们不准打趣我:如果闻梁予的未婚妻都认同,他已经死了,活的人是他哥哥闻蔚年,其他人还怀疑吗?
哪怕有疑问,也会在心里想:人家未婚妻总不至于搞错,我与他的关系,还能有未婚妻亲近?祯儿就是这件事的铁证。”
宁祯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我没有认错。”
“那你描述一下闻梁予的模样。”宁以申说,“你仔细讲,他的头发、额头、眉眼、鼻子、脸型、嘴巴和下巴,身段、体型。”
宁祯:“……”
宁策也坐正了:“这话不错,祯儿你描述一下!”
“我说不出来,但我知道!”
“他们兄弟俩打扮像吗?”宁策又问。
宁祯:“完全不像!”
“如果故意打扮一样,你觉得他们容貌相似吗?”宁策说,“你看我和二哥,完全不一样的脸,哪哪都不像,有次我穿了他的西装出去吃饭,他同事当面还叫错我,我否认了他还以为我开玩笑。”
“对,警备厅那些大老粗,看人就看个大概。”宁以申道,“我也觉得我跟老三五官没一处像,还是被认错。”
“我也觉得你们俩不像,可有一年拍的照片,祖母也认错了。那个照片拍得比较暗。”宁祯说。
宁策:“你看,眼睛会骗人,自己都会被骗。”
宁祯的脸色极其阴沉:“闻梁予的声音,和闻蔚年是不一样的。”
“你反复说这件事。闻梁予有没有模仿别人声音的天赋?”宁以申又问。
宁祯:“没有,他从未表示过他有这种才能。”
兄妹仨胡猜了一通。
二哥想法比较简单,他没宁祯和宁策想得深,故而他抛出来的问题,竟是宁祯和宁策没有想过的。
一时间,三个人都怔住了。
宁祯脑海里的闻梁予,是有具体模样的。
和闻蔚年长得有点像,举止、穿戴却是完全不同;最能区分的,是他的声线。
宁祯脑海里有他说话时候的节奏,回想起他的话,仍是很清晰。
“闻梁予,他有没有从一开始就利用我?”
宁祯不愿意把人想得很坏,尤其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她将这些猜测,一股脑儿压在心底。
宁策则出去想办法,打算和太子爷走近,寻找破绽。
姚云舒离开后,宁策迫切想要找点事做,否则他整晚睡不着。这几日忙着想他妹和闻家孩子的事,竟是破天荒睡了个整觉。
查了一段日子,不管是孟昕良那边,还是盛长裕的情报线,以及宁策的试探,都没查到闻梁予太多的消息。
“闻梁予在出国前,他的生母去世。当时他父亲对他有愧,将他暂时送去了港城借读。”
“他在港城住了四年,又去了伦敦。一直在国外,身边的仆从换了三批人。”
“而后传回来他的死讯。”
“大总统府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闻帅府的那些人,几乎无人对闻梁予还有印象。”
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
盛长裕公务忙、孟昕良到底事不关己,两人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宁祯也不愿意多想,她很回避闻梁予的死,放开了。
只宁策穷极无聊,依旧在关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