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师之剑,自当‘破恶’!”
以其周身为中心,圈起一股浩然正气,蓄势待发。
他一开口,声如洪钟,瞬间洞穿此方天地,飘渺入云。
“剑已铸成,剑势已开。
剑气贯长虹,剑啸冲星斗!
晚辈不才,恭请血魔前辈,为我这一剑,开锋!”
震天撼地的响声不仅响彻山野,更是在苏州城中乍然而起。
无论是缥缈峰上的数千弟子,亦或是苏州城中数百万的黎明百姓;上至八九十岁的老人,下至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皆不言而喻地一同望向远处泾山上的那柄光辉且神圣的巨剑。
然而此时此刻,缥缈峰主峰之上聚集而来的五位峰主,望向天边的那抹巨象,都不由得感慨万千。
“师叔他老人家,上次祭出‘破恶剑道”的时候,还是在十五年前吧?”
“不错。
十五年前,有一个瞎眼的剑客,背负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重剑,不远万里来到太湖,指名道姓地要与师叔来比剑。”
“结果,二人大战一天一夜,却是谁都没能够取胜。
可咱们当时心中都了然,若是师叔他老人家使出毁天灭地的那一招,只怕这剑客纵使是有九条命,那也是不够赔的。”
“是啊,今日师叔再出‘破恶剑’,不知遇上的,又是哪一位当世强者......”
众人望向远方天际,一时间面露愁容。
......
泾山之上,云鹤右手捏剑指,手腕一转,巨剑骤然倾斜。
血魔踏空而上,周身血气化作滔天气焰,血涌成柱,宛如一尊魔神降临俗世,半边天空尽被乌云遮蔽的显露不出半点阳光。
于是乎,身在苏州城中的人们,便能够清楚地看到天边的这一幕。
一黑一白,二者皆携带着万夫莫当、不可匹敌之势即将轰杀在一处。
然云鹤与江陵心中皆知晓,血魔此术燃烧精血,只怕是用之必死,杀伤力自是不可与方才相提并论。
天色昏暗,人间光明。
“陵儿,你切看好了为师自创的这一剑,若你能够从中有所感悟,对于死后的剑道修行也会有着卓越的成效!”
“是,师父!”
随着江陵剑指一翻,巨剑骤然大方光明,一时间,江陵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射的,都难以睁开眼眸。
轰然落下的巨剑,宛如一道从九天划过凡间的仙华神芒,剑气逆天之强盛,竟使得天边黑暗尽散。
“截天!!!”
一声暴喝,巨剑轰然斩落。
一剑挥斩下去,乌云被其切开之后,沿着一条笔直的直线径直荡开,阳光直射地面,苏州城顿时充满光明。
可那巨剑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对着那道冲天而起的血魔便是当头斩落。
血魔邪火焚身,宛如一道流星直冲苍穹,对那扑之而来的强硬杀招,竟是没有半点惧意。
轰!!!
二者相碰,浩荡的余波瞬间崩碎一众山头,声势浩大,群山一时间尽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留。
漫天黄沙飞舞,卷起来的树木花草在空中飘荡一段时间之后,砸到地面上便成了一个有一个窟窿。
在高空上看,窟窿犹如针眼一般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皆无半点起起伏伏。
然此时此刻,苏州城中的一座酒楼里,一个发须皆白、形容枯槁的老人正坐在酒桌前,端起一杯酒细细地品咂着。
那清闲自在的模样,好像这周遭的一切,都无他无关。
“哼哼,这云鹤小子,做这缥缈峰的掌门之位,也算是没有辱没东华那家伙辛辛苦苦成就的七峰威名。
不错,不错......”
此时此刻,若是有江湖中人听到他这般随意的言论,定会认为这半截入土的老头是疯了痴了愚了傻了。
因为什么?
东华真人可是两千多年前的通天大能,亲手开创缥缈峰的一代强者!
以他的年岁,称云鹤为“小子”也就罢了,可如今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老头子,居然将自己与千年前的圣人摆放在同一位置。
恐怕任谁,都不会将他视作一个正常人。
可偏偏他还在那里一边独酌,一边凭吊往事,搞的他跟真过了几千年一样。
......
南楚二十四城,江南六大派,以及十二世家,包括都城里的所有人,几乎都看到了这惊艳绝世的震撼场面。
这天,竟能被人给用剑生生的劈开来!
虽然劈的并不是真正的天,可这云彩毕竟也有万丈之高,如此手段,足以令人震惊。
不!
仅仅用“震惊”这两个字眼已经不足以形容此等场面了,当真是惊天动地,荡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