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死吗?
张泽宇希望身边有个人能扶一下自己,拉自己一把,可是他连坐得最近的人都看不见,他什么都看不见,张泽宇并不知道,他的眼瞳和曾经的魏瑄羽一样变成了诡异的竖瞳,两行血泪顺着眼角落下来。
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听到诡异的关节摩擦声,像是蒸汽时代机器的齿轮,吱呀作响。
这些平时大部分人从来都不会关注的声音在张泽宇的脑海中回荡,就像是传说里躲在钟里被震得七窍流血的笨贼一般,张泽宇的耳中,血水也慢慢的渗出。
尖锐的手机铃声忽然刺破了包裹着张泽宇无形的皮囊,让张泽宇得到片刻喘息的时机,就像是溺水的人能够短暂的浮出水面,张泽宇一边缩小了身体,一边下意识接通了电话,顺手一抹,脸上竟然不知道何时满是血泪。
电话接通,听不清里面的声音是男是女,但是却莫名的让张泽宇安心。
“醒来!”
张泽宇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好像是被人从溺水的状态下捞了起来,他的手机已经捡了回来,却没有任何一通通话记录,耳机里也不是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来电,视频提取都音频早就结束了播放,只能听到望舒冰冷的声音关心的问话:
\"您好,我注意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您的指令或交流了。请在您方便的时候告知我,是否需要我提供任何服务或信息。我随时待命,准备响应您的任何需求。\"
“没……没事,你继续。”
张泽宇的嗓音有些干巴,他想,他知道魏瑄羽是怎么被刺杀的了。
恢复了理智,张泽宇顺手一抹,血水半干的时候很黏,有些恶心,张泽宇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达成了七窍流血的成就,他从兜里掏出一袋湿巾,缓慢而细致地擦拭脸上的血迹。
“……道门那边受损不严重,但是军方那边要求道门对于这次袭击事故负责,并交出部分权柄……”
张泽宇沉默了片刻,他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其实知道了华夏政治势力的搏斗,隐藏在联盟行政体制后的,自然是道门和军方,军方手中也有超凡组织,和道门相互掣肘,有事又狼狈为奸,这些年,随着道门势力的发展,军方的权力已经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道门的渗透。
历史上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道门的势力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在逐渐增长,从唐朝前的军方一家独大,到宋朝道门操纵朝廷,一败再败得过且过,再到明朝打压道门却遭到了更严重的反扑,最后到燕朝,太祖皇帝的短命成了道门架空皇权的契机。
军方和道门这对冤家,得到机会就互相打压,恨不得在对方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十二卫就是军方和道门互相博弈的产物,道门强势时,十二卫是道门忠实的狗,军方强势时,十二卫是军方的急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