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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珀西说几句话,佩内洛就被她不耐烦的朋友给拉走了。
但珀西并没有感到挫折,反而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开始阅读手中的书籍《如何成为级长》。
“看来上次战胜格兰芬多,已经把运气用光了。”雷古勒斯暗暗叹息,沿着楼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并用魔法锁起了门窗。
然后,他郑重地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装着甲虫的玻璃瓶。
甲虫惶恐地在玻璃瓶里面挣扎着,试图逃出禁锢着它的牢笼,但在雷古勒斯的魔法面前,这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
玻璃瓶凭空消失了,甲虫立刻张开翅膀试图飞走,却被雷古勒斯魔杖尖端所发出的一道蓝白色亮光给罩住,被迫悬在了空中。
然后,它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又是一阵炫目的闪光过后,甲虫起了变化,变成了一个女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算雷古勒斯的熟人了。
丽塔·斯基特惶恐而又愤怒地趴在地上,精心打理过的鬈发已经变成了一堆杂草,胡乱地挂在她的脑袋上,镶着珠宝的眼镜其中一个镜片已经碎裂,那紧绷绷的长袍也撕得破破烂烂,装着速记羽毛笔和笔记本的鳄鱼皮手包已经不见了。
“天哪……斯基特小姐,你看起来糟透了!”雷古勒斯故作惊讶地说。
丽塔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夺门而逃,但她打不开锁。
“这么急着离开吗?”雷古勒斯挥动魔杖,将一把椅子扔到了丽塔面前,“我还以为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呢。”
“你早就发现我了?”丽塔紧张地问,不再试图拽开那扇门了。
“猪头酒吧里面我给了你一次机会,结果你居然跟着我去了尖叫棚屋。”雷古勒斯冷冷地盯着她,说道,“连我哥哥那么粗心的人都知道,这个季节绝对不会有甲虫出没。”
“该死……我太大意了。”丽塔低低地咒骂了自己一句,认命般地坐到了椅子上,说道,“我要见邓布利多。”
“校长目前不在学校,你要见他做什么?又是《预言家日报》那无聊的采访吗?我以为你们会提前预约。”雷古勒斯讽刺地说。
“不……不是……”听到邓布利多不在,丽塔明显慌乱了起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你知道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谈……”
“他出差了,我们作为员工,不便过问校长的一举一动。”雷古勒斯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找他?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写封信。”
雷古勒斯说完,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音乐盒,扭动了一下,办公室中响起了叮咚叮咚的舒缓音乐。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丽塔忽然起身走到雷古勒斯身前,低声问道。
“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别人。”丽塔认真地恳求道。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欠了别人一大笔债,跑到霍格沃茨寻求庇护来了?”雷古勒斯微微蹙眉,疑惑地问。
“差不多,有人想杀我。”丽塔说完,认命般地瘫坐在椅子上。
“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在你写了那么多……咳咳,精彩的文章之后。”雷古勒斯听到这个反而笑了,“‘敬业的记者每天都要面对成吨的死亡威胁,但他们不会闭上讲述真相的嘴巴’,这不是你们的信条吗?”
“这次是真的。”丽塔无奈地说,“记得巴蒂·克劳奇吗?他宣布辞职之后,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就准备去他家里拜访,看看能不能问出些隐情。”
“你说的拜访,该不会是变成甲虫从他家门缝里面钻进去吧。”雷古勒斯讽刺地说,“据我所知,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家伙,他肯定不会允许家里出现虫子的。”
“为了得到第一手资料,有些时候你就要打破常规。”对于雷古勒斯的讽刺,丽塔满不在乎地说,“只可惜确实如你所说——也许是我没考虑到具体情况——总之,我一出现在他家的窗台上,就立刻遭到了攻击。”
“你都看到了什么?”雷古勒斯感兴趣地问道,“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在家里养了什么?”
“屋里不止巴蒂·克劳奇一个人,有一股腥味儿,就像是爬行动物馆,我不知道他养了什么。”说到这里,丽塔脸上又浮现出浓浓的恐惧,“他发现了我变的甲虫,直接用了索命咒,但可能是因为准头不太好,没打中。”
听到这里,雷古勒斯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第二个人马上出来抓我,幸亏我对潜入和逃跑比较在行……”丽塔心有余悸地用右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他没能第一时间抓住我,而且他似乎很害怕别人认出他,不敢太靠近人多的地方,我才能够跑掉。我知道,只有逃到霍格沃茨,才是安全的,正好在猪头酒吧遇到了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去巴蒂·克劳奇家里的?”
丽塔没有发现,雷古勒斯的左眼中正隐约闪烁着一丝红光,她想了想,回答道:“周四晚上十一点多……他家的灯一直亮着,我觉得一个因病辞职的人应该早早休息了才对,就想去一探究竟……”
“谢谢你的配合,斯基特小姐,我想你现在该休息了。”雷古勒斯听完,收起了那个音乐盒。
舒缓的音乐停止,屋内骤然安静下来。
丽塔打了一个激灵,一道念头从脑海中电闪而过:“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下一瞬间,难以抵抗的疲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这几天的逃命生涯,她始终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下,确实也到了极限。
她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滑落,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雷古勒斯目光严峻。
周四晚上十一点,正是他和斯内普感到黑魔标记刺痛的时候。
他用魔杖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抽出了一条银白色丝状的记忆,装进了凭空变出的一个水晶瓶中。
“恐怕得借用一下冥想盆了,不知道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回来。”他晃着记忆瓶,自言自语道,然后又瞥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丽塔·斯基特。
“至于你,记者女士,我该怎么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