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晴,冷雨寒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把男子秒射成千疮百孔,看他还那么嚣张不。
“哼?”
有模有样的学了学冷雨寒的语气,男子突然想起什么,“九王好像是在找人吧?”
“你把落阳怎么样了?”
“哟哟哟!小猪还学会叫了?落阳?谁是落阳?”
男子可不知道这归凰小栈里还有一个叫落阳的小婢子。
“落阳是本王的婢女。”
很想捍卫本土产权一下,可冷雨寒实在不太会骂人,想骂也张不开口。
“哈哈!九王莫不是在说笑?凰爷的婢女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九王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大笑不止,贴着冷雨寒的面颊靠近耳际,暖暖的呼出一口热气,意图很明显的挑衅。
“本王要是知道还能混的这么惨?”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着气人的,就得说没素质的话。
身子倏然一颤,冷雨寒不太适应男子近距离的接触。
“那还是由在下告诉凰爷好了。这里啊,可是落水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喔。”
充满魅惑诱人的声音传进冷雨寒的耳,男子说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冷雨寒心中一震的了。
这男的他想干吗?
像柳媚儿一样找几个男的来对付自己?
不、不太好吧!
昨天晚上才刚刚那个完,又来?
受不了的,能不能换明天?
“哈哈。看凰爷的意思,似乎会错在下的意了。这里虽说是落水最有名的烟花之地,不过呢,倒不是让人亲自动手的,而是有专门的人负责演出。让看的这人心里啊,痒痒的。”
“真人表演秀?这山高皇帝远的,也不怕皇帝带着人来扫黄哈?生意构思不错,值得学习!”
暂时忘却自己的处境,冷雨寒在心中小小钦佩一下。
“呵呵,看来九王对这挺感兴趣?那在下不妨就请九王看上一场,可好?”
言毕,双手一拍,就有女子拿来靠椅和麻绳,把冷雨寒里三层,外三层的绑了个结结实实。
“九王慢慢看,在下还有事,恕不能陪观在侧了。”
卷衣抽袖,男子欠了欠身,抬步走了。
只剩下先前群战冷雨寒的八名女子,站在冷雨寒的身后,静静陪着。
“你、你、你,本王才不要看什么乌漆八糟的东西,快把本王放开。”
冷雨寒用力挣着身上的绳子,用尽全力大喊。
“把九王的嘴给我封了。大白天的,太聒燥了!”
门外走廊里飘来了一声男子不似真切的话语,冷雨寒愣愣的被一个女人把一条毛巾堵进嘴巴里。
这个男人,会传音术啊?
屋内的烛光暗了下去,冷雨寒看到床塌上被人架上几名男孩和一个身材稍瘦的女孩。
接着,有人在他们的嘴里应该是喂了点迷药之类的东西,然后,一副活色生香的□□就在冷雨寒的眼前上演了。
屋内的光线很暗,暗到冷雨寒根本看不清塌上人儿的真正面孔,只是莫名觉得塌上那名少女的身影似乎很熟悉。
那个少女,难道是…落阳?
塌上的几条人影将人生中最美的良宵一夜演绎的淋漓尽致,冷雨寒听着塌上传来的隐隐少女声音,心。彻底的沉入谷底。
一场□□秀持续上演将近两个时辰,直到冷雨寒坐的身体麻木了,周围的环境才现出些许亮光。
身上的麻绳不知何时已被人剪去死扣,冷雨寒动动被勒出血痕的手臂,脚步不稳的向塌边摸去。
那是一种心脏突然爆`裂的感觉吧?
塌上,奄奄一息的躺着一个人儿,正是冷雨寒苦苦找寻两天的,落、阳!
“落阳,落阳?”
抱紧软如沙泥的身子,冷雨寒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尝到了眼泪的咸味。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落阳?到底是为什么?
回忆的伤,席卷了冷雨寒所有的神经。
落阳,本王一定不会放过这里的人。
所有伤了你的人,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会替你把这份公道给找回来。
背起落阳小小的身子,冷雨寒眼底的泪,滴滴落在黑暗的泥地走廊上。
一如冷雨寒此时沉重的心,孤独而绝望。
原来不论在哪个世界里都一样,都没有人可以得到天上掉下的馅饼而一路幸福着。
那些充满无助与彷徨的忧伤,都是自己走向强大的动力与坚强!
“四皇哥,这就是你所谓的替我出气呀?”
冷雨寒走后,屋廊的尽头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柳媚儿,一个是刚才出现在冷雨寒面前的男子。
“呵呵,还没出气?人家堂堂一个王爷都被你的手下给打成那副鬼见愁的模样了。”
玩笑之语一出,男子笑的有些失常。
那个女人还挺要强的?
被那么多人群抠都不曾哼出一声,不愧是皇家的骨血,硬气十足!
“哼!我巴不得她被拆掉手或脚的呢。四皇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呀?要不怎么对她这么手下留情呢?她抢走了你的人你都不跟她算账,还好心的把她的丫头还给她?”
“呵呵。她碰了我的人,我不是也找人碰了她的人?正好互不相欠!”
眸下一凛,男子淡漠的眸,瞥瞧一眼在身旁尤作抱怨的柳媚儿,薄凉的唇,泛起一丝幽凉。
“但愿四皇哥说的是真的。可千万别学七皇哥,一遇见那个女人就丢盔卸甲,成了人家的入幕之宾。”
柳腰慢摆,柳媚儿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呵,小丫头,要不是有地方还用得着你柳家,就凭这句话,你早已死过一百回了。”
逸然俊美的容颜,冷若寒霜。
男子掌心轻抚在身侧的墙上,转身,向着与柳媚儿相反的方向离开。
在那面被男子掌心拂拭过的墙上,一个手掌大小的空空墙洞,正隐约透着适才屋内尚未散尽的消糜之色。
一天一夜,落阳的身子在发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冷雨寒窝在塌边不停的给落阳换着被汗水粘湿的手帕,心里担心的紧。
这个小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非人的对待?
端起水盆,冷雨寒想去外面把水换一下。
在落水这个偏远的小城,医学技术还不够发达,连个正儿八经的有证大夫也找不到。冷雨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给落阳降温,希望能够暂进压下落阳体内的燥火。
上官临玥那边,冷雨寒已发了信鸽出去,希望他可以快点赶来。
在这个人情生涩的世界里,陷于危难之中的冷雨寒,能够想到去求救的,只有上官临玥。
“这世上怎么会有王爷这样的主子?”
漠语妆坐在窗边的小椅上,静静的品着茗,视线落在打水回来的冷雨寒身上。
“什么意思?”
脸上的伤只简单的用清水洗了一下,冷雨寒姣好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紫相交的淤痕。
“不就是一个奴婢么?值得王爷这样护她周全?”
想不通,也理解不了,奴婢为主子付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搭上了一条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把这种再平凡不过的事情看的那么当真呢?
还大张旗鼓不要命的跑去救人?值得么?
漠语妆至今还没有从那样狂野妖娆的画面中缓出神来。
一身是血的女子,眉头扭着一抹倔气,搂着一个遍身是血的女孩子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平静的说‘本王回来了。’
然后就再也无法支撑的倒在自己的眸底晕死过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信念呢?漠语妆很好奇。
“奴婢也是人,不对么?”
冷雨寒来自现代社会,冷雨寒的思想自然也源自现代社会里的平等互助。
冷雨寒没有办法像漠语妆或者其它人一样,看着有人为自己去流血,去受伤。
因为,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