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行走了十天十夜,驻扎在浩京守城外一百里处。
年关刚过,正月的守灯节还未到,浩京城内丝毫没有备战的迹象,破旧的城门门牌上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冷雨寒率领二万凰女军到城外叫阵吃了个闭门羹,败气而回。一怒之下,冷雨寒踢断三十多根用来练习轻功的紫檀木。
得知叫阵结果的苒轻尘,笑的立时摊倒在座椅之上。倒下去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正在给冷雨寒缝手袖的苒陌风,针尖眨眼之间钻入苒陌风的右手食指,扎出啪嗒啪嗒掉在衣袖上的红色液滴,惹得苒陌风频频皱眉,瞅着苒轻尘的眼神幽怨至极。
“四皇哥不是故意害你流血的。那么幽怨的看着四皇哥干吗?”
苒轻尘收住笑意,走到苒陌风面前掏出怀中的襟帕替苒陌风擦着流血的伤口。
‘四皇哥到底喜不喜欢烟儿?’
被扎的手指有些疼痛,苒陌风忍着指尖传来的痛感在苒轻尘的手心写道。
“喜欢呐!你可见过四皇哥这么宠着别的女人过?”
擦干苒陌风手指上的血迹,苒轻尘拿起苒陌风缝的衣服,一手拿针,一手撑着手袖,有模有样的缝起来。
‘那你和烟儿的进展怎么这么慢呢?’
从来没有见过苒轻尘缝衣服,苒陌风好奇的把头伸过来,仔细瞧着。
“烟儿是凰凤的王爷,站在凰凤国男子的立场上,这种事难道要四皇哥主动么?唔!”
吃痛的咬住食指吸吮着,苒轻尘说话的时候走了神,被针扎到。
‘没事吧,四皇哥?’
貌似被扎的不轻,苒陌风亲眼看着针尖刺入苒轻尘的手指里陷进去好大一块儿方寸。
“没事。你什么时候见过四皇哥被这种小事难着了?唔!”
不由的再次飘出一声吃痛的叹音,苒轻尘垂眼看去,原来扎到另外一根手指上了。
‘可是站在龙凉国男子的立场上,这种事本来就应该四皇哥主动吧?’
看到苒轻尘又扎到一根手指,苒陌风的心都跟着疼了,但苒风依然执着的没有放弃想要说的话。
“龙凉都快亡国了,不算!看你小样儿过的那么幸福,本皇子也想体会一下被女人追的滋味呢!唔!啊~”
第三次,被扎了。苒轻尘轻飘的痛出声,带着颤抖的回音。
‘连针都听不过去了。陌风也没办法替你开脱了。’
无视苒轻尘指腹上的血痕,苒陌风摇头表示惋惜。
“四皇哥哪里说错了?龙凉本来就快亡国了嘛!啊~~”
还差一根,再扎一下就是大姆指了。
“这种坏东西,扔了最好!缝什么缝?”
‘哧’的一声,苒轻尘把手上要缝的衣服撕成两半,面容上染起薄怒。
‘四皇哥,亲口承认你喜欢烟儿很难吗?缝不好的衣服可以撕成两半,那说不出的爱呢?也要撕成两半吗?’
苒轻尘是那种死都不会向女人主动坦诚的男人,对于这一点,苒陌风小的时候就很了解。
呆在苒轻尘塌上的那些女人,有的是因为政治需要,有的是父皇赐令的,也有的,纯粹只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问题。能走入苒轻尘心里的女子,好像还没有出现。
苒陌风不确定冷雨寒是不是那个能够走进苒轻尘心里的女子,苒陌风只是想试一试,如果成了,利处会有很多,如果不成,再想别的办法就好。为了腹中的皇儿,苒陌风必须拿到那块在苒轻尘身上的离世玉。
“四皇哥可舍不得把你的烟儿撕成两半。四皇哥有事出去,你自己小心。”
丢下一句语气生硬的话,苒轻尘走出女军营帐,向女兵询问了冷雨寒身在何处。
“校场?她在那儿做什么?”
得知了冷雨寒的去处,苒轻尘提步向校场走去。
何为校场?顾名思义,校练的场地。多为临时用木栏圈起的比武场地,或是用以士兵平日对仗演练的地方。
今日凰女军的校场里聚集了不少女兵,校场的气氛格外欢腾,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带了一股渗透着争锋相对的野性味道。
“战!战!战!战!战!”
吼声似雷,滚滚传入苒轻尘耳际,校场上所有的女兵全都向上挥舞着拳头,口中不住的喊着鼓动气氛的字眼。
苒轻尘拨开人群,在女兵群中勉强挤进一条道被情绪高涨的女兵推推攘攘走到了校场中央。在那块用木板临时搭建的校台上,两名身形瘦挑的女子正在赤手空拳切磋着,拳脚相抵,气力相搏,打的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