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这么说过!只是觉得现在时机不适合,等所有的事情都安定下来,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好不好?”
苒陌风的阴影还没走过,冷雨寒不想再次陷入时时刻刻担心,分分秒秒痛苦的纠结中。两个人就这样过日子不好么?
闲暇的时候听风赏花,忙的时候忘却烦忧,多快活的人生吗?一定要有孩子的存在吗?冷雨寒温柔的搂上苒轻尘的腰,纳闷的问。
“现在不是都已经安定了?”
苒轻尘没有推开冷雨寒的手,反而向着自己的怀抱用力一拉把冷雨寒拽到自己的怀中。
“你觉得现在安定吗?若不是本王提前请愿驻守凰陌边城,你觉得皇姐她会放过我吗?”
冷雨寒没有料错,攻破龙凉的战报一经禀凑回朝,诗晗然就下令让冷雨寒择日返朝,而凰女军却要原地驻守。这则昭令的内容和诗晗烟当年平定周边小国签定《凰安条文》后被招回凰凤朝都的那则昭令的内容相差无己。
冷雨寒借着苒陌风亡故之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勉强稳住诗晗然动了杀意的念头。而诗晗然亦顾及着冷雨寒手里握着战后余生的整整四十五万凰女军的兵权才允许冷雨寒迁家搬府,远留龙凉。
“烟儿,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必惧怕女皇的势力,为什么还要?”
苒轻尘问到一半停了话语,因为苒轻尘记起来了,冷雨寒手中的离世玉并未集齐,也就是说,目前的冷雨寒尚无法召唤出可以助其登基的皇室暗卫力量。
“你想的只是其一,还有一点,由本王掌管的那枚凰吟印不见了。自从本王中了返童草醒来,凰吟印就没了踪影。没有凰吟印,本王拿什么和皇姐抗衡?”
凰凤女国共有代表执政身份的凰凤大印两枚,一枚为凤鸣印,一枚为凰吟印。凰为首,凤为尾,凰凤同印是可掌管女国天下。
冷雨寒自来到这个世界里代替诗晗烟生活的这两年多时间里从未上过早朝就是因为丢失了凰吟印的关系。无印在手,一旦诗晗然察出事实,定会伺机给自己治罪。与其让诗晗然抓住把柄,不如偷闲在家,慢慢适应诗晗烟四处受敌的生活。
“不见了凰吟印?为什么不早说?”
苒轻尘的脸色深沉起来。
“不仅如此啊!”
冷雨寒闷了杯酒,继续说道:“先皇御敕给本王的免死金牌和护身九蛉铁券都不见了。”
“烟儿,不可以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苒轻尘接过冷雨寒的酒杯,转正身子注视着冷雨寒的眼眸,严肃说道。
“你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要不然本王怎么会说时机未到?”
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冷雨寒很清楚这些话带给苒轻尘的震摄力。
“你啊!”
苒轻尘无奈的叹口气,用手揪揪冷雨寒的脸颊。心中暗想:这丫头的过分平静,倒衬得自己不稳重了。
“不提这个了。免得一会本王喝醉了赖你身上!”
苒陌风离世的这些日子里,冷雨寒疯狂的爱上了酒粟刚烈纯浓的麻木滋味。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昏昏欲睡,醉生梦死,天下的极品呐。
“呵呵,是吗?烟儿不醉的时候就没往轻尘的怀里扑?”
笑着打趣,苒轻尘抱着酒意微勳的冷雨寒走出小院的栏廊,向花野深处隐去。
“也是喔!”
半醉半醒之间,冷雨寒窝在苒轻尘的臂弯里带着鼻音回着,眼角湿湿的润着思念的苦味。
龙凉战事一结束,上官临玥就被诗晗然调回西领边防,每个月只在月末后五天会来到凰陌城和冷雨寒相聚。
夜洛凉还是老样子,有事无事的半夜跑到冷雨寒的房里吓一把,经常把冷雨寒吓得半夜裹了被褥逃到苒轻尘的房间里睡,坚持不和夜洛凉动真格的。时间久了,夜洛凉偷香没偷着,反而把冷雨寒锻炼成一个警觉度非常高的警惕之人。
现在不论在何时何处,只要身边突然出现不相熟的人,冷雨寒总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及时应对。用冷雨寒的话说,这叫因祸得福,有空的时候得好好谢谢夜洛凉的栽培。
漠语妆的下落冷雨寒依然没有查到。对于漠语妆消失快两年的事情,冷雨寒总是有些不忍于怀。
是自己太相信漠语妆的能力了吗?还是是漠语妆在躲着自己呢?
有好几次冷雨寒在凰陌城的街道上都见到了和漠语妆身形相似的男子,同样一袭纯白贵雅的洁净衣衫,同样一道艳美惊尘的飘逸身影。每当冷雨寒追上去想要细加问询的时候,那些身影就像凭空遁地了一样,消失在冷雨寒的视线里,快到冷雨寒连那身影残余下的气息都抓不到,惹得冷雨寒心意淡然,惆怅若失。
“轻尘,晚上我们去美人楼里喝花酒好不?”
脸颊轻轻蹭着苒轻尘的衣袖乖乖的撒娇,冷雨寒安静的像一朵生长在山谷间的雪莲,睫毛上闪闪晃着晶莹的泪珠,脸上却挂着坚忍柔和的微笑,看得苒轻尘内心发疼。
“好,不过要烟儿醒酒才行喔!”
不忍反驳冷雨寒的提议,苒轻尘宠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