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打架?”
冷眸微抬,苒轻尘目光阴阴扫向架在自己颈间的剑刃,食指中指叠在一起向着刃寸三分处轻轻一敲,顿时,刃裂鞘震,‘铮’的一声脆响,剑片生生被敲出一块半节手指大小的碎缺,真真切切的惊住了木天香与生俱来的娇惯和狂傲。
“哈哈,你的剑要不要也被我砸个缺口出来?”
夜洛凉掩唇笑得花枝招展,身形不稳。有苒轻尘在自己前面打头阵,夜洛凉倒是不担心冷雨寒生了气会恼的怪罪下来。
“天香、红雪,回房了。”
海风裹着丝丝令人讨厌的咸味,漠语妆用力住紧握在袖口下的十指,静静站起晕晃不稳的身子,默默转身向船上的小间走去。
“语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回去!”
冷雨寒正愁事情没法解决,见漠语妆离开刚好顺手拉住漠语妆的衣襟,讨好似的追着漠语妆一起远离事非之地。
“你跟来干吗?你不怕那两个大哥姐夫的又来找我麻烦?”
不耐烦的甩开冷雨寒的手,漠语妆身子骨一飘,在船身左右摇摆的时候,脚下猛的一滑,身子就像贴了吸石般仰面朝后重重倒下去。
“小心点!想吓死本王?”
快步闪向漠语妆身侧,冷雨寒长臂一勾揽住漠语妆腰身,另一只手搂住漠语妆的肩膀,利用脚尖的旋转之力,在船面上连续转了两圈,终于把漠语妆紧紧抱在怀里,二人一同站稳。
“谢谢烟儿!刚刚,我怕!”
漠语妆搂住冷雨寒白晳的颈领,把头埋进冷雨寒的发丝间,身子抖的像片风雨中零落的断花,找不到可以支撑的根茎。
“傻瓜!不是我有在么?”
亲密的把漠语妆抱个满怀,冷雨寒忧色凝在脸上。
“嗯!”
埋在发丝间的美艳面孔悄然升起几分淡漠,漠语妆眯起藏起危光的俊美眸子,没有掺杂任何温度的冰凉视线隔着船柱的帷幔忽高忽低的望向站在船岸对边的苒轻尘和夜洛凉,唇边卷起一丝冷色。
“身子这么弱,本王抱你回房吧!”
漠语妆在大婚醒来之后仍旧和冷雨寒保持着相敬有礼的距离,三米之外!难得漠语妆能主动亲近一次,冷雨寒舍不得放开这么好的机会。
“嗯!”
攀在冷雨寒身上的手臂没有松下的迹象,漠语妆点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冷雨寒贴心的抱进船仓的走道。
“苒轻尘,你看到没?漠语妆那一摔是故意摔给咱看颜色滴!”
夜洛凉蹲身坐在船身自带的椅凳上,想着漠语妆刚刚看向自己那带着一股嘲弄般的冷笑。
“呵!你下次再在烟儿面前拿我当挡箭牌试试!泠绾,回房!”
拂袖转身,苒轻尘相当不喜欢眼前这个被漠语妆抢尽冷雨寒关怀的结局。
“是,爷!”
泠绾跟在苒轻尘的脚后,主仆二人前后相继离去,留下夜洛凉一人在船板上看着天上流云朵朵,乏味无趣想着脑中的疑问。自己和漠语妆的关系,到底是情敌多一点还是朋友多一点呢?
“你回吧!”
船仓的门刚一合上,漠语妆就恢复原有的冷漠离开了冷雨寒的怀抱。
“语妆,非要和我这样僵持下去吗?安家医术名冠天下,或许可以有治好你伤势的机会,为什么不愿去试一试?”
漠语妆一梦醒来发现被冷雨寒拐在去安家的路上,就如终保持和冷雨寒处于冷战的状态。不到非要说话的时候,漠语妆从来不理会冷雨寒的各种关心举动。
“语妆宁愿死,也不愿再去求安沐源那老头子一次。”
一生一次的屈辱已经受过了,还要再受一次吗?漠语妆坐在铺好毛皮垫子的地板上,陷入永远都不想记起的回忆里。
漠语妆在知道自己身体情况的第二日就动身去安家求见安家太爷安沐源了,只可惜,安沐源因由冷雨寒对安若语的休夫之举无法原谅拒绝为漠语妆看诊,态度非常坚决的把漠语妆从安家大门里赶了出来。
漠语妆放下身为男人的全部自尊和傲骨,低声下气的在安家门口跪了五天五夜,乞求安沐源能够为自己看诊医治。直到第六天,安府的大门开了,安沐源带着安家所有的护卫手持铁棍木棒一涌而出以暴力轰撵漠语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