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苒轻尘对这个冷酷男子的声音有印象。
三年前,龙凉皇宫出过一起刺杀案,刺客在一夜之间杀光所有龙凉皇卫,目标是苒轻尘的大哥苒熠日。苒轻尘当日正在皇宫醉酒赏月,不想被刺客搅乱了玩乐心情,怒起之下,一剑刺入来者心房,刺客负伤逃之夭夭。逃走之际,刺客曾经说过一句话,“飘舞,我会回来找你的。”
“飘舞,你的那一剑害得本座养了一年。是时候该还了。”
耀眼的紫色在苒轻尘眼前快速一闪,冷酷男子剑尖垂斜,扬剑从苒轻尘的肩臂砍下,和当年苒轻尘用剑的招式一模一样。
“是么?手、下、败、将?”
玉笛碧色腾空向上横扫,有如青凤在空中自在飞翔与灵玉的淡紫剑光在空中交相侵袭,扰乱,纠缠,揉碎一弯弯撞击出来的金波,苒轻尘飘逸儒雅的身影在空中如鱼龙潜水在淡紫色的灵光中倩舞如风,看得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若语,停手!”
无畏的争斗只是浪费空闲的精力,冷雨寒手中灵刀的刃锋向下小力一点,小男孩胸口的衣衫上立时渗出斑斑惊心眩美的红色。
小男孩奋力在冷雨寒的怀里挣扎,踹着小脚闹着,却没哭也没叫,更没有所谓的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
“你、你!诗晗烟,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伤害我的熙儿?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他就是你的——?”
那一团鲜红的血色怵目慎心犹如割在安若语的心头一般,颤抖的声音里携着悲嘶力竭的呼喊,安若语痛彻心髓的话语被匆忙追在身后的华服男子活活截断。
“秋涟,为什么要阻、止、我——”
不甘心的倒在华服男子怀中,安若语苦涩的望向来人,泪雾在眸里缭绕枯独,迷了一双惶殇凄美的眼。
“南染夕?”
冷雨寒带着疑问看着把安若语打晕的华服男子,脑中不停回想着安若语口中没有说完的话。安若语刚刚想说什么?
“三月,住手吧!安管家,还不把你家五少爷扶进府去?”
把昏了意识的安若语交给腿还发软的安庆华,华服男子冲着和苒轻尘打得如火如荼的冷酷男子下了命令。
“是,是!”
背起安若语,安庆华着急着往府里跑,忘了该对华服男子说的敬语。
“秋涟殿下,此事是我与飘舞的私人恩怨,与门主无关。恕三月不能从命!”
紫光挥斩有力劈山河之气,气落处叶木纷飞,萧萧如草。冷酷男子的紫玉灵剑紧紧追着碧色不饶不放。
“你若想打个痛快,就随飘舞来啊!”
碧色转瞬涌退出紫色剑流,苒轻尘飞身离地数丈之高,躲进街道房屋顶瓦的逆角消失而去。
“三月荣幸!”
身影如鬼魅之形跨飞在空中,冷酷男子几步踏折,转眼亦消失。
“烟儿,许久不见!”
华服男子笑意微浅,眸光里带着稍显平淡的思念。
“本王应该如何称呼你呢?秋涟殿下?”
二年不见,南染夕比当初成熟俊美了很多,深沉见不到底的心思比当年更难让人摸透。冷雨寒上下打量着南染夕,眸内含着几分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