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雪梅姐她,她。呜~~~”
落阳哭的很没出息,眼泪涕水一大把,委屈的憋着嘴,揉着被雪梅打到的脸。
冷雨寒看到落阳脸上青紫的痕迹,笑出了声,那声音很淡,淡到落阳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错觉。
冷雨寒以为凰凤女国里的女人是不会哭的,所以当初自己来到这个国家里哭的时候,那些人才会奇怪的看着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是产生误会了。
这个世界里的人,不分男尊与女尊,亦不分男人和女人,能够用眼泪分清的,只有脆弱与坚强而已。脆弱的人,把眼泪流在脸上,坚强的人,把眼泪回流心底。个中滋味,谁人能够倾述的清呢?
“王爷,您既然已经把上官将军许给雪梅了,那上官将军就是雪梅的人了。王爷您现在睡在雪梅的男人身边,王爷用意何在?”
正戏上演,雪梅登场,看着冷雨寒的指尖流连在上官临玥的脸颊上温柔婆娑,气不打一处来,当面捉人的气势蕴底十足。
听到雪梅的声音,躺在冷雨寒怀里的上官临玥明显受了刺激似的,张口伸舌,狠狠一咬,却咬到了冷雨寒快速堵住上官临玥贝齿的手腕。上官临玥惊异抬头,齿上带着冷雨寒手腕处被咬伤渗出的血。
冷雨寒抚摸着上官临玥平整柔顺的发,按着上官临玥的后脑压向怀里,安慰的拍着,那像瀑布一样的美丽发丝,和冷雨寒眸里的深沉墨暗的柔情交相辉映,只是一个眼神的平淡碰撞,就让雪梅的忌妒之心狂燥起来。
“王爷,你打算抱着雪梅的男人到何时?”
雪梅向塌前走了几步,落阳哭着站在雪梅身旁,拦着雪梅不让雪梅靠近冷雨寒。
“王爷,你这样强抢别人的男人,就不怕雪梅传出去,让众将士替雪梅讨个公道吗?”
在屋里,雪梅碍着冷雨寒的王爷身份,不太敢明着对落阳下手。只能大声喊着,想让站在院外的守兵都听到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赐书,在,哪里?”
上官临玥的身子又在抖了,冷雨寒感觉到胸口上的衣衫湿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伤到孩子?生出的孩子会不会性格暴虐不和善?冷雨寒担心的想着,想法并没有显现在脸上。
“嗯?”
雪梅被冷雨寒问的一愣。
“本王,是说,把,上官,将军,赐婚,于你,的,文令,在,哪里?可有,昭令,三军?”
因为喉里的伤口在给上官临玥喂药的时候被刮伤,冷雨寒迫于疼痛把话说的很慢,很清析。但这听在雪梅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带着股压抑、狂妄的感觉,让雪梅不消的减低了趾高气扬的受害者姿态。
“昭令?王爷当初亲口允诺的,难道王爷想反悔?”
姿态降低,不代表没有道理。雪梅脑筋转的够快,话锋针对起冷雨寒来。
“呵!你可,亲耳,听见?关于,上官,将军,之事,本王,从未,亲口,提及,何来,反悔,之说?诬蔑,本王,的罪,可是,很大,的!”
喉咙内的伤口因为连续的说话再次被拉伤,冷雨寒咽了血水下喉,阻断了雪梅的痴心。
“可是,可是,雪梅与将军已有塌帘之欢,将军肚子内的孩子就是雪梅的!”
道理上讲不过,事实上呢?雪梅不信有了孩子之说,冷雨寒还会霸占着上官临玥不放。毕竟,堂堂的凰笞王爷,不会那么大方的替别的女人养孩子吧。
“孩子?”
上官临玥震惊,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为什么会有孩子?孩子是雪梅的?连孩子都有了的话,那烟儿岂不是彻底不会要自己了?
下午冷雨寒出现在屋中的时候,上官临玥还存在着一丝希冀,以为不是自己自愿做的事情,或许冷雨寒会原谅自己,可是,为什么连孩子都有了?
“啊!”
遭受半月折磨的精神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上官临玥崩溃的尖叫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很大力气,推开冷雨寒的身子,穿着中衣疯狂的向屋外跑去。
十一月的天气,夜里的风刀刺骨,上官临玥光着脚跑在幪巳城的大街上,浑然不觉冷痛。
“落阳,就是死也得把雪梅给本王留下!”
一口血水呛出唇畔,冷雨寒追着上官临玥的身影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