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还多,呼天喊地的吵闹着,身子倒是一点都不敢动。
“唔!”
长生忍着痛劲闷着,别开头,不理会步落的小孩举动。
冷雨寒听着堂子里传出的呼喊声,趴在塌上望向屋内的漠语妆,那个男子正在品茶。
品的凝神玉韵,茶杯端起送至唇缘,稍稍余着间隙,半个多时辰,一动未动。
茶的热气熏蒸着漠语妆好看的眉眼,那浓浓密实的睫羽上,聚了一圈微小的白色水雾。
濛濛湿湿的,看不清眉梢掩映下的墨色眸子里在思考些什么。
安静,淡雅,宁美的如一尊雕刻精致的白玉美人,花瓷一般高贵,尊怡,威严。
冷雨寒收回目光,暗暗担忧起长生和步落的未来。
那两个男子,怎么每次犯事都碰见漠语妆?倒楣的运气?
“语、语妆,算、算了吧!”
咯进皮肤里的,是一块方形铁片,很像给马骑钉蹄子的类似东西,上面无毒,只是皮肉伤,冷雨寒觉得,休息几日就好,没必要惩罚的那么严重。
“烟儿千金之躯,凰家贵体,打仗流血,无法避免,平时因照顾不周受伤?烟儿认为,语妆有什么理由不去追究?”
水雾垂下一滴,砸在桌面上,漠语妆饮茶入口,好凉!
“语妆,他们是不想吵醒本王才——”
“过程再怎么美好,也抵不过错误的结局!区区几板子,权当教训了。”
打断冷雨寒的话,漠语妆走到塌前,看着冷雨寒包好的背,蹙额。
“嗯。语妆,本王想回趟皇都!”
算是妥协,冷雨寒知道自己一向敌不过漠语妆,他能听自己一句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烟儿想去看看夜洛凉?”
最近,女皇与夜洛凉的事情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幽堂传来的密报里,多是被女皇刻意传出皇宫的美好假像,实际上的具体事情呢?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夜洛凉与冷雨寒之间的妻夫事实,漠语妆在去暄昭求医的路上就已知晓,知晓后的感觉如何?
五味交集,烦乱不已。
漠语妆当时曾迷惑的问过木红雪一句话,“我的女人,是不是有点花心?”
木红雪尴尬的躲开漠语妆的视线,结结巴巴的回道“没、没。”
然后,迅速逃之夭夭,留下漠语妆一个人,孤独的,寂寞的,看着船舱里的烛火。
回忆着当初那股寻不出原因的滋味,漠语妆没有听清冷雨寒的回答。脚步不自觉的迈出屋门,漠语妆的心,分外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