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道城里现在查得紧吗?太子和公主失踪了,万一被你们藏在棺木里,怎么办?”
收下纸封的官兵,态度减弱了些,但仍高声喝斥,没有离开的打算。
“呵呵,夜氏奉旨离城,难道也需检查吗?”
夜之初冷眼一晲,美好的面容刹时寒如霜降,手中圣旨一开,摆到官兵的面前。
“圣、圣旨?”
官兵睁大了眼,盯着圣旨上的大帝玉印,心里没底。皇上的玉玺,哪有几个认识真假的?
“混帐!暄昭皇帝玉旨在此,还不下跪扣首!”
衣衫一抖,夜之初一脚踢在官兵的膝盖骨上,喀嚓一声,骨折断裂,官兵痛苦的看着面前冷如鬼神的男人,昏死过去。
“原、原来是夜、夜大人!小的不知是夜大人,多有得罪,还望夜大人海涵!”
守城的将领见到城门处出了乱子,几百人被截在城关,将领匆匆走下城楼一看,天啊!是夜家的人!
“无妨!王将守要不要来查一查这圣旨的真假?”
淡定的把手中圣旨往将领面前一递,夜之初唇畔有笑,带着浅显的凉意。
“不需!不需!夜大人往这一站,就是证明。下官放行!放行!”
眼角的余光瞟到地面上躺着的士兵,将领胆汁都快被吓出来了。挨了夜氏族长一脚,那腿,想要站起来,算是无望了。
“呵呵!多谢!他怀里有五万两银票,王将守,代为收管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夜之初迈过士兵的身子,高高在上,孤傲的蔑视一眼,不带半分情感。
“是!是!谢、谢过夜大人!”
守将不敢身动,不敢回头,躬着身子站在原处,用手使劲一掐大腿!
疼!不是在做梦?五万两啊!干一辈子城守也赚不回来啊!
城门打开,夜之初的身形隐进送丧队伍,没有人发现,原本缓慢行走的送丧队伍在走过城门的时候,消失的异常快速。
城门关合,吱吱呀呀的挂起吊锁,贵安城外的送丧队伍转过出城的小道,停下。在队伍的前面,一名男子骑在马上,身后,是几百匹名贵的远程奔驰战马。还有一辆四骑长厢马车。
“夜大人,这是我家主子替夜大人准备的好马!此去沿路向西奔走五日,到达落水境界,自会有幽堂之人接应夜大人,直送朢都!”
男子跳下马,把马绳交到夜之初身旁站立的男人手中。
“多谢南冥公子帮忙!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约见漠堂主和王爷一面?”
少了眸中冷意,夜之初在和男子说话的时候,脸上温和有礼,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儒雅感觉。
“夜大人想见漠堂主和王爷,自是不难,这边请!”
男子伸手,引领着夜之初走向丧队中央,停在最后两具棺木前。
“这是?”
夜之初疑惑的望着棺木,脑中闪过一个念想,随即问道:“莫非王爷与漠堂主藏身在此?”
“不错!不仅是王爷和堂主,还有太子和公主!”
一掌拍在棺盖上,手掌附近的两银棺钉被掌力震出棺木,南冥的回答让夜之初着实震惊。
“你们还不帮忙?”
夜之初的眼神扫向身测,带着家中掌事者的威严,沉声喝着。
“是!”
两名男子点头应声,几步跨到棺前,双掌齐下,转身连拍,掌风凌厉,比南冥的掌劲力道更强,更迅速。
棺钉倾刻间除去,推开两道棺盖,里面合衣躺睡着的,分别是漠语妆和宝熙太子,冷雨寒和宝萱公主。
“不知王爷和漠语妆在此,夜之初失礼了。”
看到冷雨寒和漠语妆抱着孩子走出葬棺,夜之初在心里不得不说,能躲过夜家人的眼线,藏匿棺中而不被发觉,或许世人传为神将的凰凤九王真的比较适合自己那从小性格乖张的儿子。
“夜父多礼了。两位夜家老人已被本王连夜送往夜氏族门葬群,夜父大可放心。”
夜之初是夜洛凉的父亲,冷雨寒看在与夜洛凉的妻夫之实上,尊夜之初一个‘父’字。
“多谢王爷好意!凉儿的安危,就拜托给王爷了。”
向着冷雨寒深鞠一躬,夜之初严肃的表情庄重诚恳。
“夜父好生安顿家业,重置田产,具体事宜可与上官将军直接商议,等本王忙完皇都之事,就带洛凉回去与夜父团圓!晟涟大帝的耳风很快,还请夜父与族人快些上马加紧赶路吧,本王也要快些赶回皇都救洛凉出宫。恕本王不能远送!”
说完,冷雨寒向夜之初点了下头,抱着宝萱公主直接错过夜之初走向马车。漠语妆抱着宝熙太子和南冥跟随在后径直走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