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语,烟儿不会伤害熙儿的。朕查过熙宸殿,没有任何打斗现象。说不定,是熙儿自己跟烟儿走的。你也知道,熙儿自小就比平常孩子聪明,他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你,到底是在担心熙儿,还是在害怕?”
慕容秋涟不确定的问道,眸光落在安若语的脸上。
熙儿是安若语与烟儿的孩子,烟儿心地善良,要杀熙儿,两年前就不会用血袋恐吓安家人了。听安若语的语气,不像是因为烟儿拿熙儿换夜氏的安危在生气,那,他的如此反常,有何原因?
“我、我,当然是担心熙儿!”
话语打结,安若语的话音忽然低了几许。
“你是在害怕宝萱的事情,被,烟儿发现?”
先是看到安若语眸里的绝望,又看到安若语突然变的低微的语态,是一种被人发现的心虚感觉?
慕容秋涟想起和宝熙一起被掳走的宝萱公主,恍然明白,那绝望,是源自一股真相被揭开的害怕。
安若语急于把宝熙找回来,应该是担心宝萱的身份被发现?害怕烟儿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的床塌之实?
“慕容秋涟,一天之内,你若是救不出熙儿,别怪我自行动手!”
安若语没有回答慕容秋涟的话,只是话语稍停,随后,转身离去,但身影,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怒气冲冲,瘦削的肩骨,隐隐在颤动。
“容羽!”
眸光盯着安若语出门,慕容秋涟喊进候在门外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道:“看紧熙宸宫,不要让他再与外界接触!也不要让他逃走!”
“是,皇上。”
容羽快速跟去,慕容秋涟单肘支在桌案上,一个人独思。
如今熙儿不在宫中,能牵治住那个女人心的,只剩下安若语一个。如果那个女人得知熙儿是她自己和安若语的孩子,还会袖手旁观,对安若语的不理不睬吗?
为了安若语,烟儿她,还会再来暄昭吗?
慕容秋涟想到一个可以见思恋女人的办法,但,慕容秋涟犹豫不决,要,再一次利用无知的安若语吗?
想法还慕容秋涟的脑际中还未成形,容羽的身影便匆匆而回。
“皇上,安公子他不见了!”
“什么?何时不见的?”
安若语对宝萱的身世,已经害怕到了此等地步?
“回皇上,容羽跟着公子回熙宸宫,走到一半,路过清园的门,公子就不见了。”
“是这样?”
慕容秋涟神思一转,疑惑想通。
也对,能建立起在四国风名大燥的鸿门,安若语的睿智聪慧,自然功不可没。
被利用了两次的小绵羊,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等着被人利用第三次、第四次呢?但是,若语,你能逃得出朕的掌心么?
“容羽,传令下去。盯紧鸿门,不要让他们有机会与安若语接触。另,颁发皇旨,对百姓声言‘棋场对局,魂棋公子安府氏若语刻意弃棋丢子,置国颜于不顾,有损暄昭之国本,实乃不敬之举。虽形惭体愧,自匿于民间,但其罪不可免,暄昭国众如有发现者,务必上禀官府,不得伙藏。否则,以死罪论处!”
晟涟大帝的皇昭一旦下发,在暄昭民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百姓皆对魂棋公子故意让棋给凰凤外人之举气愤不已。很多昭文所至处,无论是江湖雅士还是普通百姓对魂棋公子的做法都报以不耻而声讨。
贵安城内,安府院门外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有的百姓愤怒的叫骂安府里出了卖国的小贼,怎么能做出如此损毁国体之事。
“散开!散开!”
安民大街主道上,贵安城府带着巡城的士兵来驱赶集聚闹事的人群。
百姓怕官,大部分都离去。只剩下一小部分执着叫骂的百姓被容羽抓出大牢,关了几日后放出。
安府老爷一直没有出面解释声明过什么,安府的大门也一直紧闭不开,未曾有人走出府外。
时间一长,执着叫骂的百姓心存怀疑,有的偷偷在夜晚摸上安府院墙,向里面一看,这才发现,院内的花草早已枯萎,院中的落叶厚厚铺了地面一层,没有半个脚印,安家的人,似乎有一段日子没有生活在安府里。
安家的人,秘密失踪,没有人知道安家的人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丧信弃义,丢了国面的魂棋公子,如今,现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