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书,说的很好。”
留给陆天来的,只有一句乞丐清如涧泉的飘远话语,旋即在书场上空,好听的很。
“喂,还是给你些吧。讨饭很辛苦的啊!”
陆天来抓起一把钱盘里的铜板追出门外,满大街集寻看一圈,哪里还有那个富有的乞丐影子?泄气的走回书场,陆天来的第六感觉告诉他,那个乞丐,明日不会再出现了。
“陆公子,九王真的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和女王反目成仇的吗?”
“陆公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陆公子,九王和女皇开战,最后成功了吗?”
说书后的听者问题陆续发出,陆天来粉妆一笑,露出淡淡的脸颊酒窝,说道:“成功与否,天来也还不知道呢。各位衣食父母们要是有兴趣听,不妨明日再来捧场喔!”
收起钱盘里的铜板,陆天来掂掂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嘿嘿,今日赚到了。
“好说,好说!”
杯内的热茶喝尽,书场里的倌爷渐渐散去。书场在天黑时关门谢幕,坠入睡眠之中。可关于九王的故事,还在继续。关于九王的各项攻城细节,还待考究。
夜过天明,迎来旭日初升,凰凤女国朝鼓凑响,女皇诗晗然款款走上朝堂,姿仪威严,尊贵一如往常。
“有事启凑,无事退朝!”
女官站在朝堂边侧,端正身姿,双后相叠环放在腰腹处,扯开嗓子大喊。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启凑!”
文官首位,一名四旬左右的女子躬身向外一步,面色严肃,是当今的丞相祖蒙萨。
“准奏!”
诗晗然坐在凰椅上,眼光描到祖蒙萨脸上的肃然之意,心头有股不祥的感觉。
“启禀皇上,近来三月,落水以东,幪巳以西,两地各守府官员向皇都递呈的折子里,多数只写民生,对皇都下放的頟项政事要务,均未曾作出回禀,臣担忧,此况恐有异处!”
“喔?三个月了?”
诗晗然指花一挽,手肘抵在凰椅扶手上,支起下巴,细长的眸眼美如飞凤,展露着点点黑光,幽声如丝,含娇凝媚。
“禀皇上!事情不仅如此,单就两城之中的凰凤各守府城都频有百姓游议、暴,乱发生,民情动荡!”
“呵呵!”
一声轻笑传遍整个朝堂,诗晗然问的话语很淡,“那这三个月,你们,都在做什么?”
“臣,有愧!”
祖蒙萨屈膝一跪,伏首在地,声意语噎,似有难言之语。
“臣等有愧!”
随着祖蒙萨的一跪,满朝文武全都跪地扣首,声音堂惶,旋陷于朝堂,空荡宽广的回声。
“哼!出了事知道有愧?”
眸睫眨的很深,仿要埋藏眸子里缱卷的怒意,诗晗然轻蔑的说了句,随后端直身形,面颜威厉,“传旨下去,凡有不尊皇者旨令者,一律处斩!换任新守!”
“回、回皇上。这、这使不得啊!上千座守城,每一城都有当地盘旋已久的势力,尤其属落水至凰陌沿城,守院将员皆由原龙凉本臣担任,轻易斩杀,会、会引起民,乱!皇上会、会失民心啊!”
因为女皇的诸杀幕剧令,皇都几月来的死亡人数激烈上升,民怨愤恨,已快达到顶峰了啊。
祖蒙萨冒着死命的危险进言,不愿女皇以武力□□平民。
“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
满朝文武对祖蒙萨的进言,一派同声的边倒过去。
“呵!祖蒙萨,朕当真是小瞧了你。平日没少官官相护吧?”
诗晗然一语定在祖蒙萨身上,罪过不小。
“臣一心为凰凤江山大业,无愧于心,无愧于君!无愧人臣!”
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祖蒙萨语气严肃,残留着身为臣子的无力沉痛。
“好一个无愧于君,无愧于臣!朕想问问你们,你们这些吃着国家粮饷顶着寻常百姓无法比及的丰厚俸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为朕尽点力?有没有想过,为百姓尽点力?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还是,在你们的心中,朕,根本就不配当这个皇帝!嗯?”
啪!
一手打在凰椅的扶住,指上的玉环应声而裂成碎块,发出微小的掉落地面的声音,在无人胆敢言语的朝堂上,格外清析。
“呵呵,的确,有些不配呢!”
朝堂之外,女人如滴似的玩味笑语飘传进来,与诗晗然的怒火隔空两岸,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