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然,你们若是能躲得过朕追查,就算你们走运喽~”
朝堂肃静无声,群臣短暂的松了口气。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哟~朕的玩笑,可不是轻易开的喔~”
带着嘻笑的话语细若游丝,女皇倩影飘飘,停在朝位之上,举眸站立,视线悠远安宁,淡淡的,散着妩媚清艳的冷澈。
“臣等定不负吾皇所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早朝事,慌得满堂朝众臣心乱发,知晓女皇下了格正令,把权重要求搬到整治树立朝风之上,都担心起来,深恐被女皇找到了把柄,被收官灭族。
战祸之中,本是趁乱混水摸鱼谋取私`利,见缝插针的最好时机,可现在,女皇都把话说在明处了,要严惩查办,匡论胆子再大者,也不敢放手拿着家人和自己的命去拼搏了。
有那份心思,不如绞尽脑汁去想些可以战胜敌军的策略,以求博得女皇的青睐,赏座大宅或是银两,银财来得也正道些。
“皇上,臣觉得若要应对暄昭,尚有些不明之处需要详论!”
女皇二次离开的脚步,被某一朝臣甲牵绊住。
“喔?爱卿请讲!”
回到凰塌上,女皇倚身向塌上一靠,自有宫侍们鱼群游荡的无声聚拢,或是搬来靠棉垫于女皇背后,或是跪立塌前,将女皇的腿放在膝盖处,柔柔按捏着。
女皇享受着宫侍们的用心侍伺,细细聆听着众位臣子一位接一位的举事论例,脸上微微露出赞赏!
不错!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为朝臣者,当识时务者为俊杰!懂得利用时态选择正确的,最有利于自己的生存方式来迎合当局者,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充分发挥智慧与自私的结合,让权谋达到最好的融合。
时间,不觉过了整一上午,早朝还在持续,历经女国朝事述论之最,时算之久。
女皇听得兴致颇高,到了午膳时刻,吩咐御膳房加菜备茶,由宫侍搬来三四十张长形方桌,拼凑成一张从朝堂到朝门的巨型膳桌,朝臣按照官位依次沿着桌面排开,女皇坐在正中首位,与朝臣一起食膳饮酒,论政朝堂,场面,像个盛大的宴会一般,和着欢声笑语,讨论的却是世间最严肃,最血腥的事情,杀戮!
安若语站在朝殿门外,侧眸向内幽远望去,那坐在正中间的女子,与一帮朝臣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抿着酒杯的边沿,轻微的的尝着。
一张笑傲天下的花容月貌,唇畔飘着湾浅的笑意,若有若无的点缀着明眸之内那束不经意的慵懒,偶而穿射出来的精锐,一抹扫过朝堂上的臣子,视如履冰,一澜万波珊,透窜着冷冷的寒意。
冰得安若语心神不宁,魂魄飞散。
他的女人变了,真的变了。已经变得让他陌生,让他害怕,是发自心底的无从掌握,无从判断。
慌乱的心,超出常速的跳着,安若语在女皇的眸光对向殿门的时候快速抽身躲起,不敢与女皇对视。
“安公子,请问需要通报吗?”
守在殿门处的宫侍向安若语行了福礼,垂首问道。
“不需要,皇上忙完了,替我说声来过了便好。”
背着宫侍的男人身影说完便走,走的很快。快的让宫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女皇瞥见躲过殿门的男子,身影动了动,握紧手杯,终是没有放下满朝文武,不顾体面的追上去。扬袖掩住流入口中的酒,女皇缓缓放下杯,眉角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不明色彩。
安若语,你怕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