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丞武将一起进后宫面圣,想必是出了大事。传他们进来见朕吧!”
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只是喝了些楚千枫强行以口喂入的米汤,虚弱的体力让冷雨寒只能靠在床塌上,楚千枫在塌前陪着。
宇汶锦和慕本堂在宫侍的带领下走进内殿,双双行了拜礼,“臣宇汶锦(慕本堂)参见皇上,参见沐贵夫,吾皇万岁万岁万岁,沐贵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起来吧!赐座!千枫,朕无事,退了吧!”
朝堂要事,后宫不得言政,楚千枫自是明白,给冷雨寒行了退礼离开带着鹒儿离开。
冷雨寒等着楚千枫离开一会儿了,才提了提精神,问道:“两位爱卿,朝中是否发生什么大事了?”
“回禀皇上,皇夫他私逃出狱,目前,不知所踪。”
未等三堂会审,皇夫便私自逃狱,无论皇夫与德兴血案是否有关联,仅逃狱这一条规,已犯死罪,不容辩护。
宇汶锦平日观察皇夫,不觉皇夫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在皇夫入狱当夜就思考言词,审度态度,向上递了不可严刑拷问之论判的折子,希望得到女皇的首允,奈何女皇不现回应。
这下可好,三日未过,就出了皇夫逃案,此事公然挑战大凰律例,除非事出有真正的因由,否则,皇夫轻则送命,重则连族诛灭,是为最不可行之举。
“回皇上,据暗线回报,此事应与暄昭的晟涟大帝有关。”
慕本堂在宇汶锦回话之后,不用冷雨寒发问,自补一句。
“晟涟大帝?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塌前的小台上,备着一碗白雾气绕的黑色药汁,冷雨寒端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甘苦的药味,充斥齿荚,麻木的滋味,品缠在味觉之间,似是在尝试甜怡的花蜜,苦味不苦,觉犹不觉,一切,如是淡漠着。
“回皇上,如今最要查明的,是皇夫逃狱的动机,才可制定下面的各项举措。”
“喔?慕卿的意思呢?”
冷雨寒懂得宇汶锦的想法,皇夫被劫,无论出于公私,都有关大凰国体,皇夫若是自愿离开,那便涉及到离家判国,此乃大罪,牵连两国交邦,情法皆不能容,须派兵诛杀,不遗余力。
但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冷雨寒乐于见到的。
漠语妆,是陪她走了两世的男子,生或者,都必须留在她的怀里,是固执的霸占想法,她不容许他不在身边陪着。
“封锁国境,先把人留下!”
慕本堂说话,向来简洁明了,不多说一个字,言语之中,重点一针见血,见解精确。
“嗯。此事关乎大凰国体,不可轻举妄动。下令边境守城关闭城门,不得与暄昭通关,旦见到与皇夫面像相似者,需严加守查,仔细核对!”
一碗药汁喝尽,对策已出,冷雨寒怠容有倦,闭起眼眸躺下,挥着手腕让慕本堂和宇汶锦退下。
“臣告退,皇上凰体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本堂和宇汶锦一走,塌上的女子立即睁开眼眸,倦怠全无,眸眼里闪着穿透力强劲的光彩,对着无人空渺的大殿,静静说道:“泠绾!把消息报给朕!”
“是,皇上!”
殿内门窗未开,男子凭空出现在女子塌前,拱手躬身,恭敬地行礼。
“确定是晟涟大帝?”
那个人,真能放下国朝,溜出皇宫?暄昭在他的统治下,当真国运如此昌盛?皇帝不在宫中都无大事发生?
呵呵~她可不信!
“嗯!确如皇上预想的,晟涟大帝与皇夫接触过,具体谈了什么,泠绾避免被发现,没有窃听!但依属下探查,晟涟大帝此来,目的应不止皇夫一人!”
皇夫失踪一日,晟涟大帝并没有离都的现象,十三影追随他一日,他只是卧身在茶坊内喝茶赏雪,未曾走动。黑色斗笠下的面容,看不出是在思索什么。但依泠绾所想,定是有什么能够留得住晟涟大帝停在皇都的事情。
“哼!他的目的,自是不止皇夫一人了。走吧,随朕去德兴殿瞧瞧!”
冷雨寒下了床塌,随手套了件薄绒褂子,扳手掰开懿烨殿通往德兴殿的暗格密道,抓着泠绾的衣领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