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语,饶了他吧!”
冷雨寒在暗处听着一声声的鞭响,想到慕容秋涟满头是灰粉的可怜样子,不忍的走出暗廊,出声制止。
“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见到记忆里的女人,慕容秋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女人变了太多,太多!多到他无法想象,无法描述,无法彻底的感受。除了震撼两个字,慕容秋涟再也找不出词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帝君,别来无恙!”
冷雨寒走到安若语身边,拉过安若语护到身后,一句‘帝君’,道明了两人此时陌生的身份,不再是‘染夕王夫’,也不再是‘凰笞王爷’,他们之间,如今,只是站在权利两端相争相夺的,互相对立的两国帝王!
“凰帝,近来可好?棋场一别,很是想念!”
亲耳听到女人说出陌生的称谓,慕容秋涟表面上平静如常,内心里实则翻滚起揪疼的火苗,撕扯着对女人的思念。
慕容秋涟看着女人在他的面前,那么自然的把安若语护在身后,理所当然的防备着,深怕自己会伤到安若语分毫,不禁嘲讽的哼出一声冷笑。
被女人保护在身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爱人之间才有的关心和守护?
如果不是真的发自心底的爱意,怎么会在首要的时间里,把危险挡在身前,而把安全护在身后?
情不自禁的猜想着,慕容秋涟的心里生出一丝贪念,如果站在女人身边的男人是自己,她还会这样选择吗?
“喔?想念到朕的皇宫里来了?先劫朕的皇夫,再劫朕的皇儿,帝君,你的心思有待研发喔!”
手中花料一洒,蒙成花露落雨,慕容秋涟应着香料的花熏,抖抖浓密如扇的睫羽,缓缓倒下,落进一个沁着女子体香的柔软怀抱里。
“皇上准备怎么处置他?”
收了花鞭,安若语看着倒在冷雨寒怀里凤眸紧闭的俊美男子,拉住冷雨寒的袖子,问得很轻。
“放心,他与你是多年知交,朕不会加害于他!朕只是想用最和平的方式解决两国纷争,减少伤亡!”
怀里的男子五官精致如雕刻,细描妆画的面孔,白脂如玉的肌肤,折打着殿室内迎风飘晃的烛火,朦胧不清中摊染开一层黯淡销`魂的幽雅蕴色,如四月的小桥烟雨,迷濛山外的早枝青杏,散发着一股伤逝离漫的男人气息,纯净,不惹尘污。
他,此刻静静沉寂着,眉梢似聚着几许烦忧,向人倾述着他内心化解不开的隔世情仇。
不细看,没有人会相信,他就是那个在暄昭皇室呼风唤雨的一国之君吧?亦是在外人口中久负盛名的晟涟大帝!
“嗯!”
冷雨寒的眼神,正直坦荡,浩然清明,炯炯有神的眼,盯得安若语面颊发烫,转身向门外走了去。
“熙儿,萱儿,你们有没有事?三月,回去自领赏银便好。”
两个孩子见到殿院里的血腥事件,一个未哭,一个未闹,都是懂事至极的小孩。安若语抱着两个小娃,望向紫衣男子。
“门主多礼了。照顾两位小主子,是三月份内之事。”
很满意安若语适才的表现,男人,就应该适时找回一点属于男子刚强的狠厉,整天躲在女人的身后,成何体统?
三月此时的心情比较顺畅,暂时不会出言顶撞。
“可是,少凌在哪里?”
安若语记得,苏少凌不是也被抓来了吗?小人儿哪去了?
“他睡着了,被紫衣怪人们当成尸体搬走了!”
宝熙指指三月的身后,不是很情愿的拉着宝萱回卧寝睡觉去了。大人们的事情,真烦,连美容觉都睡得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