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祥之物?安少主,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是染夕无礼了。”
人家的圣祥之物,保得鸿门安享太平的神灵,居然让他拿去吹捧?
想来也是有多少不在礼数之中的。
不过,美少年的心中还是生出一个疑问,既然鸿门的保密性如此严整,安少主为何还要领他前来?只需把他安排在附近的商旅客栈,派人送他回去不就好了?再或者,给他一些银两让他自己离开也行?
为什么,却偏偏要冒着门规禁忌,把他领入鸿门?
要知道,鸿门的秘密倘若被他知道,那暄昭的天,恐怕就要被他给捅穿了。
他是不会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他家人的人的。
“无妨,不知者无罪,本少主是天下是心胸宽阔的人。染夕公子,遇上本少主,你是的福了咯。”
青竹扇子在渐渐迟缓的船风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摇的羽坠飘飘,随着白衫少年的手袖,灵逸游脱,散着几分儒雅的书卷气息。
白衫少年勾唇一抹,笑语轻盈,似是因为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颇佳,看着美少年的眼神,有如月玉之光,雾嫣濛濛,惬然之意,似诗若画,美貌非凡。
“”
见过夸赞自己的,但是没见过如此不脸皮薄的。
美少年自认与身边的人儿相识不过五日,似乎并没有友好到可以如此随意开着玩笑的关系。
莫非,鸿门的少主,本是一个这般好友,为人和善之人?
无语的抽抽唇缘,凝起丝丝无奈的苦涩,美少年想到他若是进了鸿门,唯一可以相信并依靠的人,就是站在他面前,悠然自闲的少年,不禁在思绪里生出一点点的亲近。
这是美少年自有记忆以来,除了苏园的亲人,族人之外,首次,可以对陌生的人,产生褪却敌意的一种改变。
察觉到自身心理上的变化,美少年自己,且惊慌些许。
转眸望着白衫少年的视线,陡然收回,复重新放在木舟行驶缓慢的原因之上。
“呃染夕公子,是不是本少主私自决定带你回鸿门,引得你不太方便,可有叨扰到染夕公子其它的行程?因为本少主回门时间在即,切实不太可以担误,而染夕公子,身体似有些染了风寒露浓的不适,随以本少主方有此决定,未能与染夕公子先行告知,还望染夕公子勿怪!”
玉眸里密致的光茫,不巧刚好瞥扫到美少年的身上,掠过一缕渗着惊慌看向木舟之外的不安表情。
视线追随着美少年不安的眸光望去,望到了木舟之下,愈渐深迭淤积的泥沙,白衫少年抱着青竹扇,向美少年躬身偏行一礼,温雅有礼的向美少年道歉,身段翩翩,态度诚恳。
“安少主此言差矣,没有丢下感染风寒的人独自离开,而是悉心照料,染夕心里,理应深含感激,怎会生得怪责?安少主勿要多想。倒是染夕心中含有一疑问,途近鸿门地界,为何却有如此甚多的积摊泥沙阻塞河道,岂不搁浅了船只?”
愈渐狭窄的河道,愈渐干涸的泥沙。
美少年不解的发问,实在难以猜想,外界传言甚为神秘的鸿门,难道是一座地下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