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儿,你怎么样?身子怎么这般冰凉?武儿,快去找肖左过来给扇儿看看身子。”
小时候坚持不肯学医的后果,就是变成现在有人在他的面前晕倒,他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安若语抱着扇儿走进内室,把扇儿放到床榻上躺好,盖好被子,握着扇儿不停颤抖的手,向武儿急急吩咐道。
“是,主子。”
仰头看了眼屋顶上那两个能瞥到天空上闪闪发亮的星辰的瓦洞,武儿脸上带着疑惑前去传话,满心里全是被列为一`二`三`四号不断重复的疑问。
他家公子何时武功修的这般强咧?偷偷躲在屋顶上的人都能发现?太神了吧?
还有,他家公子那筷子戳屋顶的本事真的不是用来炫耀的啊,那种力道,打死一头牛的可能都有了吧?什么时候练滴尼?
尤其是屋瓦哗哗碎列下来,迸得满屋子都是碎瓦片的时候,那么壮观的情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啊!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扇儿的身子不是已经出现好转了吗?怎么忽然受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肖左被武儿请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乱杂一片的景象已经收拾妥当。
所有餐膳都已经撤尽,扇儿也被卷了棉被抬到了另一间屋顶没有漏风的温暖屋子里。
安若语吩咐婢女在屋子里点燃四顶火炉,把整间屋子都烘的暖暖的,很担心扇儿因为被移动了房间而身子受凉,把之前好起来的势头一下子给冻回去。
肖左在一路上听着武儿的描述,大体知道了应该有人在晚膳的时候出来搅局,才吓坏了扇儿,可是肖左还是想从安若语的口里得出一个最真的答案,想问安若语一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危险的事情?是安若语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仇人吗?
“肖左,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暂时也不得而知。你且照顾好扇儿,我马上派人去查。扇儿就交给你了。”
遗留在视线里的一抹清白,如月色烂漫,在他的眼底,洒落满眸银辉。
安若语此时心中的想法和肖左一样,都是非常想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会出现,而为什么,那两个人又会针对着他而来。
他是鸿门门主的身份,在江湖上向为是守着保秘原则。
即使在鸿门之内,都不会有太多人得识他的真面容。
安若语听刚才那名少年和少女之间的对话,底蕴十足,话语内涵游刃有余,想必也是身处江湖之人,难道是冲着他鸿门的生意而来,就如当初南染夕在苏莯河桥上截下他的船只,不肯给他放行一样?
把扇儿交给肖左,安若语再三嘱咐肖左一定要照顾好扇儿,等扇儿醒了就派人去通知他后,匆忙的赶回自己的院子,观察好四处无人,安若语合上门窗坐于书桌之前铺纸研墨,修书一封至三月,在信内询问近段时日来,可否有行迹可疑的人出现在鸿门地界,或是亲自来拜访求见他一面。
“小风筝,快点飞,飞到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去吧。”
手中捧着一只纯白颜色的小白鸽子,安若语把书信藏于小白鸽子的爪腕上,像是念咒语似的在小白鸽子前叨唠一句,推开窗扇,把白鸽子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