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三月生性硬朗,以男儿本色为尊,不喜女子尊权至上。在鸿门里,除却已故的老门主,他唯一信任,且尊爱敬重的那个人,便是你。其它的鸿门门众,甚至是就连一向都站在他那边的我,皆未曾入过他那高深的眼底。你论嫁于女子,纯属一念之间,却颠覆了他所有的人生信仰,犹若颠倒鸾凤,凰尊戏珠,这叫他怎能心安?莫不说自小陪伴你的三月,即便是我的家人,也未尝能够得以明白我之心愿。你我,不过是陷入情感之中的困兽,挣脱不了凡尘谷世的困缚罢了。淡看如常,莫愁肠。等待柳暗花明见云月,让本相替你置件出嫁的好衣裳?”
一语拖着玩笑的押韵尾音彰显着南染夕此时颇为愉悦的畅然心情,南染夕托着下巴靠在窗扇台边上,侧眸望向窗外,留给安若语一张精美绝伦的玉貌花颜,虽然淘气,却不失美艳。
“嗯?出嫁的好衣裳?呵呵,亏你倒想得出来。本门主出嫁,需要你来替本门主置办嫁妆么?鸿门里,师傅貌似还给我留了一份聘礼?或许,会派得上用场?”
师傅待他如父,自小循循善诱,从未重语斥责于他。
在临逝之前,还特意派人去置办了一份厚礼锁于鸿门藏金库里,吩咐他待娶妻成婚之日,可以把那份厚礼当作聘礼送于中意的女儿家。
安若语当时忙于鸿门内务,无暇分神惦顾此事,并未曾真正见过师傅留于他的那份身为父辈的心意。
等到现在想起来了,安若语方发觉,匆匆岁月流逝,在不经意间,已然走过多个未曾消歇的白昼黑夜。
那份从未拆过封条来看的聘礼,许是适时候,该翻摆出来,见过天日了?
“聘礼?先门主果然深思远谋,待你如亲生子儿一般,惹得染夕都颇为羡慕了。若然安府伯伯知晓你欲嫁女国的心思,会作何想法?你此次回府省亲,有否将此事告知一`二?”
不宁的心绪,近日来多为梦魇所扰。
南染夕品尝着杯中的菊花清茶宁神,白晳的玉指按在额角上轻揉,淡语轻问,关心起安若语的家事,犹为上心。
“呵呵,居府十日,忙得毫无闲暇空隙,哪里来得时间去和父亲禀报婚娶之事?而且,计划之事,总会被无端的变化所扰。你我今日所料,未必会是明日之所发生,尽管筹谋周详,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种种迹象信报自鸿门发来,皆信朝所指,是那个属于凰凤国叱诧风云的凰笞九王所来。
她在向他靠近,如同鱼游入海,返迹寻滩一般,快速的向着他在靠近。
似乎,她想在他的身上,寻求到某种应该可以得到的答案?
冥冥之中,上天早已注定好了她与他还未开始,就已然深陷囫囵境地的姻缘,在他未曾预料过的那段时间里,俨然发生了不可被抵御的变化,这让安若语在休闲下来的时候,感情里无所适从,内心上百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