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骗人喔,师兄可是从来都没有提及这样的想法。不会是为了安抚师兄一颗受了伤的心才这样说的吧?”
伤心,伤心,白衫少年真的好伤心。
他的小师妹居然为了同情他,让他的心情好过一点,编个可笑且荒诞的谎言来欺骗他?
“呵呵,师兄你何时也来得多疑的性格了?师妹何时欺骗过师兄你了?就算骗尽天下人,师妹也不会欺骗师兄你的,师兄你连这一丁点的自信都没有?真是让师妹失望嗳!师兄啊,话止于此,师妹食膳好了,师兄慢慢吃?师妹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待师兄离开的时候,不要忘了师妹嘱托给师兄去做的事情,有劳。”
遇到她的师兄脑筋不灵通的时候,少女通常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能避则避,能躲则躲,跑得了多远就跪多远,决不留下陪着她的师兄一起脑筋不灵通。
站起身,向听到她说的话之后,表情瞬间变得木然的白衫少年作势告别,少女稍显出几分客套的话里,带着几许不该出现的陌生口吻,不由分说,直把白衫少年甩在视线之后,抽身离去。
“呀,小师妹,不带这么丢下师兄不理的。师兄哪里也没有得罪你呀。干什么这么冷漠嘛。不就是问问你和那小醋坛子的事情嘛!有疑问还不能相问解惑了吗?”
拿起少女临走时特意嘱咐过的迷毒花粉放入袖中,白衫少年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桌面上,挑来雅座的帘纱,追着少女匆然离去的身影,快着步子跑上去,粘在少女的身旁,任由少女行走的速度是如何的快,都未曾被落下一丝距离。
在白衫少年和少女离开雅座的当夜,贵安守城的文丞相府里就发生了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奇怪事情。
文丞相府里刚被文相接回来的大小姐在深夜里不过是食了一碗厨房送过去补养身子的枣红汤,结果在次日清晨奴婢们前去敲门,伺候大小姐梳洗的时候,就被发现面色苍白的昏倒在床榻上,久睡不醒。
文承相入完早朝归来,听闻相府里发生的诡异事情,匆忙的连身上的朝服都未曾换过,直接吩咐软轿赶往昏厥中的大小姐的院子,刚一下轿,就神色焦急的揽着朝服拖长的衣摆,步入大小姐的房间,却被管家快速的挡在门外。
“管家,扇儿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拦着本相?查出是什么问题了吗?”
扇儿的房间里,一群走出的婢女们全都脸上蒙着白纱,端着水盆衣物的手上也都套了绢布,见到安若语站在门前强行要闯进扇儿的屋子,马上向后退避几步,给安若语齐整的行了见面礼,道了一句相爷福安之后,贴着屋外的墙面,远远离着安若语离开。
安若语望着避他三舍的婢女们,仿佛察觉出了一丝异常,慢慢放弃了挣扎,眸里,透出一股疑惑,望向表情严肃的管家,等着管家回给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