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若语,你能不能不要傻傻的?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若语吗?”
南染夕瞥眼仍然深陷在自我想象里出神的安若语,推了安若语一把,把安若语从失神里唤回理智中来,端起安若语沏好的尔候茶,抿一口入喉,宁神定气中。
“呵呵,偶而傻一下也无所谓。染夕,早朝时都发生什么大事了么?皇上怎么说?需要我去上朝么?停留府内多日,总是休朝,也不是办法。”
温和的笑容,如茶香在唇边漫化开来。
安若语对南染夕的报怨不以为然,想起朝中的事情,一张俊颜之上,多了些许正色。
“该去就去呗!皇上能说什么,你若是风寒没有好,上了朝,怕是他老人家还不愿意咧!不过朝中有些大臣,似乎针对你我,暗中开始展开调查了。”
谈起朝中之事,南染夕勾了勾唇,道出朝中所发后的事情,唇边挂起一抹不屑。
“针对你我?是皇后与太子那一边的?他们的势力,不是已经被你参去半成了?怎么还有那个胆子?”
闻过茶香,欲知茶味。
安若语打着杯沿,视线里飘过缕缕茶雾,冷哼一声,眸内,闪过一丝漠然。
“据我所知,全都是太子那边的余党,在之前,一直处于暗中谋合太子,如今,太子在明面里的势力,已经被皇上削的差不多了,那些黑暗里的支持,自然就浮出水面,你我都要小心,倘是你被查出与鸿门的关联,我担心,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了你。鸿门虽然不是邪教,但是你的掌权势力有多大,我都不尽全部晓得,若语,要做好防犯措施。近日,让鸿门里的人,都小心些吧。”
安若语的鸿门,若是被朝廷里的人抓住了把柄,终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南染夕有些替安若语守护鸿门,出言相劝。
“嗯,我知道了。明日看看状况吧,如果我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就会同你一起去上朝了。太长时间不出面,那些不安分的人,还当本相是容易受欺负的人了。”
许久没有和鸿门联系,安若语倒是也想看看三月把鸿门管理的如何了。
若是三月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纰漏,安若语宁愿当一个挂名的门主,闲在外面,逍`遥自得。
“哈哈!你容易受欺负?本相可从来都未曾这么觉得。对了,那位来访的少女,你打算怎么办?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无缘无故自主找上门来,你不会以为,她是寄情于你,对你有意吧?凡事,多斟酌。”
安若语的话,逗得南染夕心里因为先前没有得见到少女而产生的一系列不好的情绪,空扫而光。
南染夕叹着少女的先行离开,可惜了这一杯世间难寻的好茶。
“斟酌?染夕,如果你遇上苦恋多年的人儿,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思绪里什么理智都好像静止住一样的感觉,眼睛里,心里,只能望得到她一个人,想得到她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不会和我说出这句话了。我知道她对我有目的,在安府的时候,就知道。可那又能如何?我对她,不是也有目的么?一盘棋局,谁胜谁负,不是在于谁的理智居多,而是在于用心。我以一片诚心换她一腔虚情假意,这么不划算的棋,你认为我会去下么?呵呵,慢慢等着吧,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都是怀着不同目的接近彼此的人,少女要的,应该是在他身后的安府医术,而他要的,是少女一颗为他,而悸动的心。
薄美的唇,漾起一丝漂浮不定的茶色。
安若语轻飘的话语,就像院子里轻轻荡起来的风,拂过南染夕的耳畔,亦正,亦邪,扰乱了南染夕对安若语在记忆里的影子,虚幻,像一点就碎的泡影般,不似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