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
没有想到少女对棋局上的输赢看得如此过于用心,安若语起身下榻,披了一件外衫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去吩咐身边的小侍把棋盘拿过来。
“是,主子。”
小侍听到安若语的吩咐,恭敬的应了声,马上跑去置办。
安若语由于昨夜的酒醉宿痛,突然见了屋外明亮的阳光,不太适应的伸手一挡,定了定慵散的心视,靠在门扇上休息缓和着身体里酸软的力气,脑中迟钝的疑问着,这到底谁是病号着了?
王爷是来看他,照顾他来了,还是准备来折腾他了?
和他一个头脑都有些不清醒的人,在这个时候下棋,那不是毁他思路呢么?
再赢也不能用这个手段来对付他吧?
安若语好像记得,他清醒来之后,到现在还应该属于滴水未沾的可怜体质吧?
王爷不是在虐待他么?
“若语王夫,怎么还没交待完么?”
眸底里的余光,透过内外厅相连隐约可以瞥看的空隙,少女看到安若语靠在门扇上,昂着很貌似十分认真的在想着什么,一张花颜之上,隐有疑惑,还有遗憾。
像是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在默默无声的委屈着。
少女思绪一转,大概能猜得到安若语想象到的,挑了挑,一丝无所谓的态度,挂上少女薄而精致的唇角。
“噢,就回来了。”
话语里怀着几丝落寞,像个被别人夺走糖果,但又得不到身边之人安慰的小孩子。
虽不致于闹脾气,但心底,还是不太好受。
尤其是被心中一直喜欢的人所忽略的滋味,更是让安若语此时的心情雪上加霜,清凉的很。
安若语停在门口小一会儿,默默想着少女对他未有关怀的举动,独自黯然伤感着,等到适应了屋外明亮的光线,眸子能够看清院里的景物之时,方才应声点头,闷闷不乐的走回屋子里,坐在榻前发呆,心底那热情,被水浇了个通通透透,凉意无边。
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晓得问一下他好不好呢?
安若语在心中如此不解的想着。
“呵呵,身体不适?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还是若语王夫有心事?”
一脸被冷落的表情,全部都显现在脸上,毫无遗漏。
少女整整衣衫,起身下了榻,坐到安若语的身边,对安若语的伤感再也无法当作视而不见。
“没、没。”
摇首,垂眸,直直的盯着地面,不去看少女盯着他的眼神。
安若语顿着声音,给了少女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否认。
惹来少女不由自主的一声轻笑。
“呵呵,人不大,性子脾气倒是不小。当着本王的面,都敢说的口不对心,当真以为本王是那么好骗的?若语王夫,有什么心事,尽管和本王说便是,本王若是想办,还没有办不来的事情。”
在她过去的十五年人生里,除了母皇驾崩,父君辞世这两件带着感伤的事是她无力所去挽回的事情,其余的,只要她想,她喜欢的,便全都去做了,而且,大多数做得,还是比较令她满意。
少女伸手扣住安若语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抬,视线里锁定安若语复杂无味的眼眸,猝然靠近,似是,早已把安若语心中所想给看透,故意寻着安若语,且玩,且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