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用过晚膳再说吧。先去看看你大哥,在府里懒着有一段日子未起了。”
站起身,走过安若语的身边,安府老爷深入细沉的眸光里,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隐忍。
“啊?”
安若语一声轻呼,受惊不小。
他的大哥懒在府里做什么?
安若语急忙赶到安若臻的院子里,看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懒洋洋乏力感觉的安若臻,忽然思绪里有了一种奇怪的念想,他这次回来安府的决定,似乎有些错了。
坐在安若臻的床榻前,听着安若臻泪痕如雨的讲述着他多月里来的遭遇,安若语这才明白,自从他下嫁凰凤之后,安若臻就有事无事的前往相府里去找扇儿,希望可以用诚心来打动扇儿,让扇儿明白他的一片真情,但扇儿就是风吹不动,雨打不开的,每每都把他往门外撵。
时间长了,安府老爷也有所发觉了,就把安若臻困在府里,不许安若臻去相府讨好扇儿,安若臻被情所伤,伤的身心受创,也就越发自暴自弃,谁的话都不听了。
安若语听完安若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完,也没有多语什么,只是轻轻抚拍着安若臻的背,等安若臻不再痛哭了,安若语才问了一句:“大哥,是不是扇儿不在相府,离开贵安了,你就死心,可以娶别的好姑娘了?”
“嗯,是。男人不都是那样,没有惦记了,无处可想了,也就慢慢过去了嘛!”
安若臻点点头,不负责任的赖在安若语的怀里,嘟囔着哭嚷过后的鼻音,眼睛红红的,泪水又一次滚涌而至。
“呵呵,那成,等我回凰凤了,就把扇儿带走,让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了,好吗?你就顺了父亲的意思,娶门好亲事,别再惹父亲生气了。父亲年岁大了,经不起你这番激烈的折腾。你将来是继承安府大`业的人,你也希望,可以担当这个重任是不是?”
女人是祸水,女人灾患。
非是安若语的想法转变的太快,而是安若语在看到了安若臻被情思折磨的不成样子之后,突然想到了安府老爷在对他说话之时,眸内露出的隐忍,那里面,折射着一缕寒光,是杀人的动机。
安若语很担心,如若他不打消了劝说他父亲的念头,那扇儿的命,有可能会活不到明天。
他大哥对扇儿的一腔情意,未料,会成为扇儿的催命符吧?
从安若臻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安若语派家仆提前通知了相府的管家,告知管家他会在安府留宿一夜,明日再回相府,要管家他们不要提早准备迎接他,还顺便问了扇儿的情况。
打开相府管家回覆而来的书信,安若语看到书信的内容里写着‘大小姐一切平安,请相爷勿要担忧!’的几个字时,担心了一整天的心暂时得以放下,美美的在安府里睡了整夜。
次日,安若语向安府老爷告别之后,便坐着马车返回相府,可是马车刚刚停靠在安府门前,安若语就听到府内传来了一阵震荡的哭声,在哭声里,还夹杂着一些凌乱的话语,句句都在呼喊着一句话,“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