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方是团伙作案,可以叶不凡和赵心怡两人的实力,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主要是,即便两人下狠手逼供,对方也未必会老老实实的将赃物交出来。
所以,想帮那些旅客把东西要回来,只能另想办法。
况且,这群人长期在这条路线上混,在火车上应该是个经常碰头的据点的。
想把那些赃物追回来,首先必须要将对方的据点找到。
果然,叶不凡和赵心怡两人追了上去,却没有看到那名中年乞丐和年轻扒手的身影。
穿过餐车,再往前面走,就是软卧和硬卧车厢了。
如果扒手们在火车上有据点,大概率就是软卧和硬卧车厢里。
按照惯例,硬座的乘客,没有补票的情况下,是不允许进去卧铺车厢的。
不过,赵心怡手里有北疆军的军官证,这一点倒是难不倒他们。Μ.
很快,经过一间软卧包厢时,叶不凡停下了脚步。
软卧包厢内,只有四张软卧铺,最多也就四个人住。
可是,这间软卧包厢内,起码有七八号人,而且个个呼吸急促,显得十分兴奋。
“大大大,开大!”
“我艹,怎么又是小!”
“日,今天真特么邪门!”
很快,包厢内就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很显然,被叶不凡揭穿了身份之后,事情闹的太大,他们也不太好下手了,只好凑在据点里赌博,打发时间。
叶不凡转头看向赵心怡,轻声提醒道:“看情况再说,先别轻举妄动!”
“好!”
赵心怡点了点头。
既然找到人了,那就先不着急了。
敲门之后,里面突然安静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反应。
叶不凡接连不断的敲门,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拉开了门。
刚一照面,软卧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
那名中年乞丐和年轻扒手都在,其他几人,也都是之前在那节车厢里露过脸的吃瓜群众。
这个火车上的整个小团伙,都在这了。
软卧包厢中间,摆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放着一个铁碗,铁碗里有三颗骰子,桌子上全是钞票,都是五十一百的。
看样子,这些家伙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赌博起来玩的也不小。
见叶不凡和赵心怡两人堵在包厢门口,其中一名扒手连忙将桌子上的铁碗和骰子藏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手忙脚乱的收起了现金。
“先别慌!”
这时,中年乞丐站起身来,把手一拦,将其他人挡在身后。
很显然,这一伙人,以他为首。
刚才赌博的时候,一直坐庄的也是他。
那中年乞丐冷笑道:“干嘛?你还想找我们的麻烦不成?”
那年轻扒手瞪着叶不凡,冷笑道:“你就两个人,我们可是八个人,你确定要动手?”
剑张弩拔之际,叶不凡笑着摆了摆手,正色道:“别误会,我在外面听到你们在赌博,我们俩最好这一口,所以想进来凑个热闹。”
听到这,扒手们微微一愣。
赵心怡眼珠子一转,瞬间明白了叶不凡的用意,即便使用暴力,也未必能将那些赃物追回来,那就换一种方式。
她连忙附和道:“对对对,不就是压大小嘛,我也会!”
北疆军中,大老爷们居多,虽然军中禁赌禁酒,但大战一场后,不少北疆军的老卒都喜欢凑在一起赌两把。
都是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悍兵猛将,好不容易活着从战场上回来的,聚在一起喝点小酒,赌几手放松一下。
只要不闹事,不耽误训练和其他任务,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心怡虽然从不参赌,但耳濡目染之下,对这种简单的赌法还是很熟悉的。
说完,赵心怡已经掏出钱包来,走了进去。
叶不凡本想出手的,可见赵心怡抢先了,便没有吭声,决定让她先玩几把,看看情况再说。
十赌九诈。
眼前这些都是在江湖上厮混惯了的老混子,要说没点猫腻,叶不凡是不信的。
那些扒手们微微一愣,眼中满是错愕。
可当他们看到赵心怡钱包里那厚厚的一叠钱时,便窃喜不已。
有人上门给他们送钱,他们求之不得呢。
“你们确定要玩?”
那中年乞丐打量着赵心怡和叶不凡一眼,笑道:“万一输光了,可别大呼小叫!”
“愿赌服输!”
赵心怡晃了晃手里的百元大钞,嗤笑道:“少废话,就问你们敢不敢让我来!”
在北疆军中混了这么多年,赵心怡的行事作风,还是十分豪爽的。
“来就来,输了别哭!”
那中年乞丐哈哈大笑道:“其他人先休息一下,我先陪这姑娘玩玩,给你,先验验骰子。”
很快,铁碗又重新摆了上来,那中年乞丐从口袋了掏出了三颗骰子,丢给了赵心怡。
赵心怡随手接过那几颗骰子,简单的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又递给了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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