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凤潇的回信后,凤华雪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于丞相笑了一声,“殿下思虑的这般周全,摄政王如何会不答应。”
“丞相大人说的极是,但本宫还是想得到叔叔的同意,”哪怕凤华雪的提议得到了凤潇的赞同,他也没有丝毫的骄傲之色,眸色认真道,“叔叔教导本宫多年,本宫想得到叔叔的认可。”
这种认可不是带着侵略性,而是希望的认可。
他希望有朝一日,叔叔能对他说:你长大了,日后叔叔也放心将北芪交给你了。
他曾想过,如果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叔叔的赞赏,恐怕今生他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于丞相看着凤华雪郑重的侧眸,心中感慨不已。
这段时日,他早已认清凤潇的确不是想把持朝政的奸臣贼子,毕竟连城外的事情,凤潇都能轻飘飘的放手交给大皇子所做,他还能有什么可怀疑的。
“殿下说的极是,”于丞相满眼欣慰的看着凤华雪,有情有义的帝王已经很少见了,跟着这种帝王,他们这些臣子才不会惧怕老来因为位高权重而被忌惮,灭杀满门。
再次得到肯定的凤华雪眼睛都亮了,他最喜欢得到别人的赞同了。
当下他仿佛又充满了力气,想要再多学习学习,于丞相对他如饥似渴拼命想要学习的态度,报以赞同,不知疲倦的教导着。
城内的百姓一如既往的生活着,随着天花人数不断降低,陆陆续续的人便出来活动,街道上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热闹。
他们对城外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但他们知道,只要摄政王还在城中,他们就绝对不会有事。
毕竟连天花他们都能活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恐怖?
凤潇跟祝莺穿着一身普通衣裙,宛若陌生的夫妇走在人群中,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
祝莺眼底有着一抹震惊跟迷茫,她昏睡了四年多,居然到了北芪,还经历了一场天花。
这一切都仿佛梦一般,令她到现在都感觉不真实。
“这些人都是司夜云救下来的,”凤潇在她身边,不无感慨的说道。
当初他虽然相信司夜云,但面对这种大事,他还会有所犹豫。
如果不是轩辕靖的义无反顾,让他下定决心,天花恐怕真的要肆虐整个北芪了。
“她做的比我好,”四年多没有说话,祝莺的声音有些沙哑难听,但她在一点点适应,过段时日便会恢复如初,凤潇不赞同的摇头,“她说如果没有你整理的那些医术,她也不会这么轻易找到治疗天花的办法,所以这份功劳也有你的一半。”
祝莺挑了挑眉,她的确整理过医书,但医书上所记载的都是治疗天花的失败办法。
所以到最后她只写了一句无人能治。
没想到司夜云居然能从中得到感悟?
“再走走,”凤潇靠近祝莺身体那一侧有些紧绷,明明是宽大的衣服,却硬生生让人看出几分局促不安,就连说话时,也下意识的紧绷着脸颊,生怕露出不好的神色。
白灵在后面鬼鬼祟祟跟随了好久,看的都着急。
但这两人已经二十年没见,生疏些也正常,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让两人能早点熟悉彼此,否则凤潇要是再次跑了王妃,恐怕会不管不顾直接将北芪丢下。
眼咕噜转了转,白灵想到一招最俗的英雄救美,招式虽然老套,但一直流传下来,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下定了决心后,他就让人安排了几名混混,在凤潇跟祝莺走入一条巷子后,十几个人便堵上了巷子两头。
白灵搓了搓手,在巷子外等着好事发生。
三炷香后,巷子内的凄惨叫声逐渐减少,变成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才惊扰了女侠,还请女侠放过我们一次。”为首的小混混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连嘴巴也破裂出一道口子,鲜血蔓延而下,别提多可怕了,现在他泪流满脸,不住磕头求饶,请祝莺放过他们。
早知道找麻烦的是这种硬茬子,他就多要点银两了。
祝莺眸色一冷,右手掌心向上,自然而然的接过凤潇送上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冷声道,“说,是谁让你跟踪我们的。”
“我——”小混混本不想供出来幕后的人,但这匕首寒气十分重,抵着他的脖子,让他有种随时会被杀的恐惧,他不敢不说,哭着喊着将指使他们的人给说了出来。
凤潇听着脸色一黑,“我可能知道是谁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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