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教完了小武做题,俩人把水榭收拾了一番,准备离开。
见太子还看着别人看女儿离开的方向,张阳走上前,“人都走了,看不见了。”
李承乾收回目光,“孤还要多谢你的安排。”
张阳拍着他的肩膀,“谈得如何?”
李承乾痴痴笑着,“她说孤很有学识,她也喜欢读汉书。”
“臣争取让太子与她单独相处,你们在聊汉书?”
李承乾点头。
张阳又道:“没有其他的吗?”
李承乾又点头,“孤……孤当时没想这么多,能够见面孤已经很满足了。”
看他脸上还发痴的笑容,这就是初恋的人。
张阳叹道:“太子殿下好好回味吧,我先回家了。”
李承乾点头,“嗯。”
可竟然还嗯……这太子一旦陷入爱情中,好像没了思考能力。
张阳带着两位婶婶,李玥和小武回家。
“也不知道小熊自己在家会不会饿肚子。”小武嘴里滴咕着。
来时,小熊死活不肯离开家,这头熊这两天懒得出奇,趴在地上拽也拽不动。
回到家里的时候,小熊正趴在它的碗边。
小武双手叉腰迈着小短腿,正数落着它,言语里说它不去曲江池饿了一天自讨苦吃。
张阳狐疑道:“媳妇,你说这头熊能听懂吗?”
看小武训斥着小熊,颇有一副大人模样。
李玥把欧阳询的字帖放在桌桉上,“多半能听懂。”
张阳惆怅道:“人和动物还是有区别的,它们或许能够听懂大半,可听狗叫十多年,愣是听不懂狗在叫唤什么。”
李玥皱眉看了眼夫君,“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话语。”
“很奇怪吗?我觉得是正常的问题。”
宫里,李世民正听着房玄龄禀报河西走廊的建设准备事宜,有了足够的银钱,天可汗的底气也大了许多。
宫里的日子还是一样节俭,燃眉之急算是解除了。
房玄龄躬身道:“深秋十月便可以动工了。”
李世民颔首道:“此事宜早不宜迟。”
“臣明白。”
李君羡走入殿内,看房玄龄在场有话不好开口。
“有何事你直说便是。”
李世民悠哉的喝着茶水。
“喏。”李君羡躬身行礼,“一个时辰前太子殿下与苏亶发生了口角之争。”
“口角之争?”
“没错,因为之前苏亶的女儿随皇后一起到曲江池见过汝南公主,公主殿下有意邀请她再相聚,苏亶也随之同行了,太子知晓后便也跟着而去,离开时俩人在曲江池外,因为官学开办事宜发生口角,吵闹许久。”
房玄龄躬身低着头没讲话。
李世民沉声道:“承乾还是抓着官学之事不放。”
朝中自然也想鼓励各地州府开办官学,可目前朝中用度紧张,别说各地州府。
李世民颔首道:“官学开办事宜还是老样子吗?”
房玄龄回道:“陛下,这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要经过仔细考虑,朝中一定在盯着,若形势好了,自然也可以抓紧,目前长安周边的郡县还算顺利。”
这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好的事宜,需要各方配合不说,各地州府还要安排各地乡绅交好。
“此事容后再议。”
除了办好李承乾的事情,对张阳来说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办。
颜师古身世显赫,家祖更是颜之推,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在士族中有不错的地位。
再加上此人确实有才学,士族众人自然也追捧他。
享受着这种追捧,颜师古又在朝中任职,投效他的人一样很多。
他也一直按照士族中的方式活着,以这种方式加上他的地位,自然能够获得很多资源以及人脉。
而这种人也是最反对科举制度。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价值观不同,更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士族对选举制的垄断影响了皇帝的权力。
五姓七望更是其中最大的势力。
在一定时期皇帝甚至要向五姓低头,他们是地方的门阀,甚至其权力比之州府还要大。
州府官吏由他们选举,朝中更有他们的口舌。
只要他们想做,划地而治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矛盾所在。
而这种人嫌恶寻常乡野人家,颜师古身后的士族几乎垄断书籍的传播,控制读书人,圈养士子成为他们的口舌。
控制读书人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成为千年门阀世袭罔替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扼杀新思想,会掐灭任何对他们不利的苗头。
让这个世界还处于旧秩序和旧观念的统治下,他们就是无敌的。
张阳写完两封书信,看着天色还未入夜,“麻烦婶婶将这两封书信送出去,红色封蜡的送去长安城徐孝德家中,黑色封蜡的送到村子里交给牛闯。”
“喏。”
李玥正收拾着院子里晾晒的衣服,在平时起居上她那怀着小生命的小腹倒还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夜里饭菜上桌,李玥苦着脸看着眼前的菜色,“当真要如此寡澹吗?”
张阳把鱼汤盛出来,“孙神医说了,你这上火的情况,不能用药,饮食要清澹为主。”
李玥捧着碗喝了一口鱼汤。
小武不挑食,两只葱油荷包蛋就能吃得很满足。
美好的一天过去,夫妻俩每天都在期盼着这个小生命早点到来。
早晨天还没完全亮,正是上朝的时候。
张阳早早来到承台天门前,等着宫门打开照例上朝。
李孝恭和程咬金站在一起低声在议论着,张阳凑上前仔细听着,原来是说起了生意份子的事情。
老程家也需要银钱,程咬金要为自己的儿子程处默谋一份好亲事,让李孝恭帮忙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
正说着,程咬金的话语突然停下,他目光看向张阳,“张尚书,别人偷听的时候多少会遮掩一番,你这是……”
张阳重新站好,“我没在偷听呀。”
“你的耳朵都快到老夫的嘴边了,还说没在偷听?”程咬金一脸的不屑,“呵,好事之徒。”
俩人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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