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平一边扶着叶佳禾往里走,一边道:“这是我学生,她遇到了点事情。妈,您先去休息吧,我让佣人整理个客房出来给她住。”
靳夫人担忧地说:“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我看这孩子都发抖,咱们给她熬点儿姜汤吧?别再着凉了。”
靳南平感激的望着母亲,道:“谢谢妈,那就拜托您了。”
靳夫人离开后,靳南平柔声道:“佳禾,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遇到了什么危险?”
叶佳禾只是拼命的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她该怎么告诉她的老师,她差点被一个流氓混混侮辱,她甚至已经被占了便宜。
如果不是她反应的快,现在,很可能已经被毁掉了,而且,毁得很彻底!
靳南平恨恨的道:“好,你可以不说,但是陆景墨呢?你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让你大晚上的在大街上流浪?他去哪里了?”
一连串的质问,让叶佳禾答不上来。
她也不知道,陆景墨去了哪里?
她只知道,陆景墨骗了她,他根本就不在公司。
“求你了,靳老师,你别再问了。”
叶佳禾哭着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累,我想洗澡,我想洗澡!”
她被那个混混碰过,哪怕没有真的侵犯她,就算碰了她一根头发,她都觉得自己好脏。
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云端会所,被那个陌生男人强迫。
靳南平被叶佳禾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毕竟,他印象中的叶佳禾,是个善良天真,又温婉可人的女孩子。
可现在,这个女孩变得那么诚惶诚恐,又那么歇斯底里。
他想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好,我现在去给你放水,你洗澡。”
说着,他将她带进客房,道:“我马上会让我妈把睡衣给你送过来。你洗完澡,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靳南平将叶佳禾送进房间后,失落的下了楼。
靳夫人正端着刚熬好的姜汤,站在楼梯口。
“妈……”
靳南平低低的叫了声,心情显然十分沮丧。
靳夫人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儿,我之前在一个慈善晚会上见到过一次。是……是叶家的?那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都怀孕了?”
靳南平微微叹了口气,道:“嗯,结婚早。”
“那他丈夫呢?”靳夫人似乎看透了什么,道:“这么晚了,你把她带回家,她丈夫没有意见吗?”
靳南平蹙了蹙眉,道:“她丈夫并不关心她,否则,也不会让她一个人,这么晚流落街头了。”
“南平……”
靳夫人语重心长的说:“你是医学界的翘楚,也是为人师表的教授,你以前从来没有把哪个女学生带回家过。这样吧,让那孩子喝碗姜汤,缓一缓,你就送她回去吧。不然,对你和她的名誉,都会有影响的。”
靳南平突然开口道:“妈,您是最了解我的人,您该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女学生,我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唐突,把她带回来。”
靳夫人大惊失色,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她已经怀有身孕,她是有夫之妇啊!南平,你可不能糊涂。就算我答应,你爸爸也不可能同意的。”
靳南平的父亲是国外顶级医学学府的教授,是被高薪聘请过去的,所以常年在国外。
靳家的事,虽然小事都是靳夫人做主,但这种婚姻大事,肯定是逃不过靳父这一关的。
靳南平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我目前不想吓着她,也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只是……见不得她受伤,见不得她被人辜负。”
靳夫人满眼的担忧,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儿子越陷越深?
毕竟,靳家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一直都很民主开放。
因此,靳夫人对孩子总是格外的宽容。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儿子,不仅看上了自己的女学生,而且这个女学生还身怀有孕。
“南平……,你……”
靳夫人刚开口,靳南平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那边是医院打来的紧急会诊通知。
靳南平道:“妈,我现在要去医院,有个紧急会诊。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哦,好,那你注意安全。”
靳夫人不安的叮嘱着儿子。
靳南平临走前,不放心的说:“拜托您,帮我照顾好佳禾,千万别说些不该说的。”
靳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明白的。”
靳南平走后,靳夫人去女儿的房间拿了干净的睡衣,缓缓走上了楼。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道:“佳禾,我把睡衣给你放在门口了,这些是南平妹妹的,都是新的,她还没有穿过。”
叶佳禾听着靳夫人和蔼的声音,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她道:“谢谢伯母。”
听着靳夫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打开门,将睡衣拿了进去。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靳夫人端着姜汤走进门。
“赶紧把这个喝了,别受了凉。”
靳夫人微微笑了笑,道:“看你这肚子,得有五个月了吧?”
叶佳禾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了。”
靳夫人坐在她床边,慈爱的望着她道:“你和南平的妹妹差不多大,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都要做妈妈了。”
虽然自己儿子对叶佳禾有着不切实际的想法,但她客观来说,并不反感叶佳禾。
她总觉得,叶佳禾的身上带着与身俱来的善良与单纯。
所以,她关心的叮嘱道:“喝了姜汤好好睡一觉,发发汗。孕妇最怕感冒发烧的了,又不能吃药。”
靳夫人是叶佳禾在这个冬天里,感受到的另一种温暖。
她还深深的记得,当时在慈善晚会上,靳夫人帮她解围的事。
因此,她眸光中充满了感激,望着靳夫人道:“谢谢伯母,上次,也多亏了您帮我解围。今天这么晚,打扰您了,我明天就走。”
靳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姑娘不仅是个懂分寸的孩子,而且,对靳南平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靳夫人笑了笑,问:“需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吗?你丈夫会不会担心?”
叶佳禾有些尴尬,只好编了个谎话,道:“我……我已经给家里说过了。”
“嗯,那就好。”
靳夫人道:“你靳老师刚才去医院会诊了,他交代我,照顾好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
就这样,靳夫人离开了客房。
而叶佳禾的神色也渐渐失落起来。
她的手机什么的都丢在了云端会所,也不知道,陆景墨回家没有?
如果发现她不在,他会找她吗?
叶佳禾忍不住红了眼睛。
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陆景墨总是不在她身边?
大概是因为今天受了太大的惊吓,刚才又喝了姜汤,叶佳禾就这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她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又梦到了龙二那张可怕猥琐的脸。
还有那个云端会所的老板,那个奇怪的老板。
他为什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了她?
叶佳禾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靳南平恰好进了房间,连忙走过去,言语间透着几分紧张,“佳禾,你没事吧?”
叶佳禾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没事。”
靳南平心疼的望着她,问:“是做噩梦了吗?”
“嗯。”
叶佳禾突然回过神儿,难为情地说:“靳老师,不好意思,昨晚打扰您和伯母了,我该告辞了。”
说着,她便慌张地下了床,直接将外套穿在外面,看起来仍旧很狼狈。
靳南平拉住她,蹙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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