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日一夜,又半日。
萧争已经从最开始的陌生再次成了个随便的样子,好似此时就身处在自家府里。
周围的人也愈加和善,与自己身边的兄弟没有悬殊的区别。
但即便他左手攥着点心,右手攥着苹果。
也依旧还是感觉有那么空虚和惆怅,闹腾会儿就不由自主的盯着府门的方向发呆,嘴里也就无意识再次念叨了句。
“蓝慕瑾,什么时候回来。”
就算他现在过的也很舒坦,没有危险没有太多的心事,可却总是消不下去那份思念。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显得安安静静,眉眼神情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孤独。
而如果有人打断他,萧争也立时就会将自己的愣神挥散一空,继续跳脱的张嘴扔出来一堆胡言乱语。
但是,蓝慕瑾。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都盼了好久你能出现眼前,来接我。
萧争走神时那个状态,叫蓝长忆看着就好像是个盼父母来拥的几岁孩童,有着深深的依赖和望眼欲穿。
盼的那个人,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二皇子府被暗地里的眼线包围,以看不见的府门分界将里面围成了铜墙铁壁,萧争在围墙里,没有危险没有不安。
也就好像蓝慕瑾为他层层叠叠设下的保障,和连入梦时都遮挡在外的身躯。
他的臂弯,他的亲吻。
原来让萧争早就如此欲罢不能了。
“蓝慕瑾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终于还是再次嘟囔出了声,那带着点思念带着点委屈的小小音量,就响在蓝长忆的身旁,让他竟然也蓦然觉得心里浅浅的泛了酸。
“你的刀,是他给你的?”
突然的询问才让萧争回了神,低头看了看放在膝头的两把弯刀,脸上才有了些发自内心的欢愉。
想着先前本来二皇子是要看来着,结果被自己一句话给恶心到了。
便主动将刀搁在了桌上朝对面推了过去,十分大方的分享给对方。
“我就在桌上画了个印儿,过了些日子都忘了这么回事,哎他就拿回了这两把弯刀。”
“你知道这两把刀叫什么吗?”
萧争好似真的能将两把一模一样的刀分的清一般,手指点着底下那把介绍道。
“不短,给二哥打个招呼!”
然后用指甲盖叮叮敲了两下,那把刀就在桌面上砰砰碰撞了两下,跟真的给了回应似的让萧争立马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劲头。
又指着上头那把弹了弹。
“这是不长,它是不长,但是他又快又硬。”
蓝长忆:…………?!
那把刀刚好被萧争推的叮咣从另一边刀上滑了下去,朝蓝长忆这边出溜了一段。
而后萧争紧接着跟出来的话才让他那个即将失控的表情硬生生忍了回去。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造出来的,又硬又锋利,我出府时着急提着带来的,本来是有两个同样材质的刀鞘。”
“那刀鞘外头还包裹着一层软皮面,既不会在动作的时候发出声响,摸起来也不凉。”
也只有蓝慕瑾能事无巨细将关于他的所有事,都想的周到。
蓝长忆:……
“你不说我都忘了!”
冷不丁他又提了声调,兴冲冲带着兴奋的又朝前凑,在二皇子巍然不动的盯着萧争靠近过来的莫名情绪中。
又用话茬打破了平静的气氛。
“我头回看见你,在船上!你那个甩匕首的绝技!”
“不撒谎当时我觉得你是在装比!”
虽然蓝长忆听不懂“装比”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晃晃那也绝对不是个好话,但是萧争并没有刻意去掩饰眼底的钦佩。
那还是这不到两日间,头回在他眼里看见有了丁点的崇敬神色。
只那么一丁点,就让蓝长忆腾起的那一点点酸意也消失殆尽了,跟着发出了短促的一声轻笑。
而后萧争就看着他从腰封一侧摘取,与那润色的玉佩悬挂在一处的,就是一把柄鞘繁复的小匕首。
说繁复,却也并没有镶嵌什么珠翠,而是有着古朴而肃静的纹路层层缠绕。
就仿佛也有个古老的故事连同岁月,都渗进了其中的缝隙中。
萧争之前确实很喜欢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东西,但凭空就感觉这并不眨眼的小匕首也很贵重。
或许,是因为长得像个古董吧。
随着蓝长忆将鞘捻开,那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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