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嗤笑一声,然后取出四颗弹珠,左右双手齐发,稳稳地击中阮青柔和谢芳菲的膝窝。
两人双腿一软,齐刷刷倒地。
食盒里的饭菜,被她们压在身下。
她们原本华丽的锦衣一片油腻。
“哈哈哈哈哈!”
阮青瑶放声大笑:
“你们是狗吗?吃东西还要趴倒的么?好丑啊!”
阮青柔最恨人家说她丑。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顺便将食盒里的饭菜倒到阮青瑶的脑袋上。
可惜,她爬不起来。
谢芳菲也一样。
两人在地上爬来爬去,丑态百出,却怎么都起不来。
爬了许久也没能爬起,两人索性就坐在地上,准备休息一下再爬。
望了眼云淡风轻的阮青瑶,阮青柔恨得牙痒痒。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淡定,她一定是装出来的!
冷哼一声,阮青柔一脸得意地开口:
“瑶儿,你可知,明日,母亲将亲自作证,证明你指使丫鬟下毒,而今,那丫鬟却已经死在了你的手中......”
阮青瑶冷笑:“我天天坐牢,怎么杀人?”
阮青柔一噎。
然后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可以指使手下杀人啊!”
“谁?哪个手下?叫什么名字?”阮青瑶问。
阮青柔道:“这我怎么知道?”
阮青瑶冷声道:“所以,你是无凭无据乱造谣。”
阮青柔道:“有母亲作证,怎么会是乱造谣呢?总之,那个下毒的丫鬟死了,是你杀人灭口。母亲亲耳听到......”
“我有没有杀人,你们心知肚明。”
阮青瑶冷冷地打断她:
“如果造谣就能定罪,还要衙门干什么?”
阮青柔一脸得意地笑道:
“证人可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做母亲的,还会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
“就是。”谢芳菲附和,“瑶儿,我可是你的亲娘,怎么可能陷害你呢?如果你不是凶手,我怎么可能指证你呢?”
阮青瑶正想说话,却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快步走来。
是君阡凛。
他在谢芳菲面前站定,沉声道:
“谢芳菲,瑶儿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这般容不下她?你是不是觉得,有阮青柔在阮玉书面前帮你说好话,你就能得到阮玉书的心了?可你也不想想,阮玉书为什么要听阮青柔的话?而且,关键时刻,阮青柔真会帮你说话吗?”
“你可曾想过,你帮外室的女儿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时,阮玉书他又在忙些什么呢?”
谢芳菲原本不想搭理君阡凛,但她很想知道阮玉书在忙些什么,于是追问了一句:“他在忙什么?”
“在忙女人哦。”
君阡凛声音嘲讽。
“胡说!我不信!”
谢芳菲颤抖着声音道:
“我相公忙于公务,他不近女色,他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
君阡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歪了歪脑袋,然后指了指阮青柔,用无比讥诮的口吻问道:
“阮玉书要是洁身自好,那这外室的女儿是怎么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谢芳菲,你的脑袋里装的是猪屎吗?为了讨好外室的女儿,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牺牲,图什么?图阮玉书感激你?可你也不想想,阮玉书真要感激你,为什么不回家?他明明有机会调回京城的,可他偏要在外地。他将所有孩子全都丢给你照顾,却不给你一个铜板,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
“君阡凛,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上当的!”
谢芳菲冷哼一声,自以为聪明地道:
“爱情,哪来这么多算计?身为女子,就该为爱付出。做妻子的,为丈夫牺牲奉献很正常,怎么能惦记丈夫的银子呢?丈夫没给银子,说明他自己生活也艰难,身为好女人,就该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怎么能伸手向丈夫索要银子,增加丈夫的压力呢?”
“说得好!我差点要为你鼓掌了!”阮青瑶笑道,“只可惜,你遇到的不是好男人,而是渣男。为渣男死心塌地付出一切,怎么听怎么蠢。”
“那是你爹!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谢芳菲气急败坏地咆哮。
停顿了一会,他一脸固执地:
“而且,他一点也不渣,他可痴情了。他与柔儿她娘的爱情故事,着实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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