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儿,一见阮青瑶,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青瑶穿着一袭绯红色裙衫,衬得她肌肤似雪,眉眼如画,宛若仙子。
同样都是红色,穿在红衣妇人身上,却是既显黑,又显胖。
红色,是一种神奇的颜色。
它能放大一个人的优点,衬得肌肤雪白的人愈发莹白。
同样,它也能放大一个人的缺点,黑的人更显黑,胖的人也更显胖。
没有好的身段与肌肤,是镇不住红色的。
显然,红衣妇人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阮青瑶望着石化了的男孩道:
“我爹被你娘勾去了,一直都没回家呢,你说不定是我爹的私生子呢,我家可有钱了,你要不要随我回去找我娘?你也许是我爹的孩子,我娘不会亏待你的,有你这个儿子在,你娘还能做我爹的小妾呢。”
那男孩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地道:
“真的吗?我真是你的弟弟吗?”
“这个就叫问我爹了。”阮青瑶建议道,“要不,你随我回家找我娘,我娘最爱我爹了,如果你真是我爹的儿子,我娘会掏了心地对你好的,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好呢。”
那男孩一点也不怀疑,还鄙视地看了阮青瑶一眼,道:
“你是女的,当然不能跟男的比了,我若真是你弟弟,那是要给你家传宗接代的呀,你娘能不对我好吗?”
“走,我这就随你回家找你娘去!”
红衣妇人连忙拉住自己儿子,一脸戒备地望着阮青瑶:
“你该不会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害我们母子吧?”
“怎么可能?!”
阮青瑶一脸真诚:
“我爹可是广平侯,堂堂侯府,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进了广平侯府,要是出了什么事,广平侯府能脱得了干系?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谁敢胡来啊?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红衣妇人打量了一下阮青瑶的穿着气度,觉得她说的话不像有假。
她又询问了站在她边上的几个百姓,都说她爹的确是广平侯。
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是谁的种,可广平侯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孩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多半与后宅争斗有关吧?
也许,她娘没能生出儿子,想利用她儿子稳固地位。
如果真能成为广平侯小妾,那她的娘家人,她的手帕交,谁还敢看不起她?
而她的儿子,一出生便能赢在起跑线上。
见红衣妇人垂眸沉思,阮青瑶勾唇冷笑。
她这么说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驱狼吞虎。
狗咬狗的好戏,她最爱看了。
给谢芳菲找点事做,让她不至于太过寂寞了。
唉,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孝顺。
见红衣妇人一脸心动,阮青瑶又添了一把火:
“我娘最喜欢儿子了,你这儿子虽说丑了点,但再丑也是儿子啊,我娘可是当家嫡母,等你成了我爹的小妾,你就将你儿子过继到我娘名下,那你这儿子,可就是妥妥的广平侯府嫡子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红衣妇人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渔儿若是成了广平侯嫡子,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全都要跪在她面前求饶。
红衣妇人恶狠狠地瞪了谢菀一眼,然后牵着儿子,转身望向阮青瑶,道:
“行,那就先去找你娘,把我们母子安顿下来,其他事,等我们安顿下来之后再说。”
等进了广平侯府,她就想办法爬广平侯的床。
就算眼下这个儿子是假的,她也可以怀一个真的出来。
怎么说她也才二十几岁,好好整理打扮一下,年龄优势还是在的。
站在人群中的谢芳菲气得浑身发抖。
听说有一个泼妇带着孩子在武侯府大门口叫骂,她高兴坏了,赶紧过来围观,谁知吃瓜竟吃到了自己身上。
怕围观百姓信以为真,谢芳菲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拦住阮青瑶和红衣妇人母子的去路。
红衣妇人正在做飞黄腾达的美梦,突然被人拦住,心中很是不悦。
她目光凶狠地瞪着谢芳菲道:
“好狗不档道,滚开!”
谢芳菲又气又恨,咬着后槽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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