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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代表的都只是薄祈。
【用你的声音告诉我,否则——你以为她不接受我,难道能接受你?】
…………
【她已经不爱你了,就算你每天跟她待在一起又如何?让我代替你,不是比别的男人得到她好,你觉得我、你,和别的男人之间,她会选什么样的顺序?】
他很清楚,薄祈需要时间,他要等到那个女人彻底爱上他,再摊开这一切,所以现在他的对手是她不是他。
他所有的时间跟精力都花在了盛绾绾的身上。
让盛绾绾爱上他,然后再让她接受他,然后再……驱逐他么。
可笑。
笔记本的屏幕已经黑了下去,男人独自坐在偌大的椅子里,手里把玩着黑色的钢笔,低眸出神的注视着笔帽上的字眼。
My,love。
什么样的顺序?
男人薄薄的唇瓣抿出异常自嘲的弧度,是薄祈,因为他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所有的喜好跟软肋,又爱她到病态。
然后是别的男人,除他薄锦墨之外的任何男人。
然后——
可能没有他,因为她在他想重新再来的时候已经选择了逃跑。
她已经卖掉了戒指,现在连头发都要剪掉了。
她已经把他翻篇了。
薄祈,薄祈,一个被女人控制的心魔而已。
他闭上眼睛,阖上镜片下浓墨色的阴鸷,薄唇勾出阴冷的弧度,喃喃自语——盛绾绾,你成了我的心魔还不够,要逼我把整个人都让出去么?
………………
盛绾绾让他带她出去,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把她直接带出了国。
那天的事情之后,薄祈一直到周末的上午才过来,她对上次在草地上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范姨说他来了也没吭声,一直到他走到她跟前。
男人抬起手摸着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和煦,“头发怎么剪了?”
“你上次不就知道了吗?”
他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薄唇间吐出两个低低的字眼,低哑暧昧,“漂亮,我喜欢你短头发的样子。”
精心养护的长发,说剪就一剪刀下去了。
她侧首躲避着,闷闷的,“你今天正常了?”
他抬手抱住她,“sorry,上次我心情不好,吓到你了。”
盛绾绾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要不是人在他手里,她指不定直接用神经病三个字。
“现在讨厌不说话的我了?”
她一哼,“特别。”
男人眼神深暗,语气寻常的淡笑,“以后不会了。”
这句话她存疑,反正下次他再不说话,她就离他远点儿,或者叫范姨一起。
“今天很早,带我出去?”
“我已经吩咐范姨收拾好东西了,十一点的飞机。”
“飞机?”
出个门而已,有车就行了,要飞机做什么?
“你不是要出去,不想整天呆在别墅里?”
她脸上带着些懵懂,“我是想出去,不过……你要带我去哪里?”
“米兰。”
她呆了呆,“去米兰做什么?”
男人微笑了一声,不在意的回答,“有公事需要处理,顺便带你过去玩。”
她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淡声道,“你如果真的没结婚,是不是有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之类的?所以只能带我出国玩。”
“没有。”
就算有那也跟他没关系。
盛绾绾还没说话,就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徒然压了下来,低低的嗓音贴着她耳朵最敏感的地方,“你在考察的过程中,是否单身这一项是毫无疑问的,无凭无据的不要把这种罪名挂在我身上,我会委屈。”
那气息吹拂得她耳朵很痒,整个人都往后缩去,“你脸真是大……你还委屈,我要不是虎落平阳我不告你绑架强女干未遂我不姓盛。”
在去机场的路上薄祈给她听了盛柏跟护士的一日常对话,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内容,应该是偷录下来的,不过凭着这个判断盛柏的在疗养院没有被怎么样,护士听上去也很不错。
薄祈定的头等舱,走的也是VIP通道。
他带了两个人,一个是秦风,另一个基本上只听吩咐办事她就没听他出声,行李箱有两个,不过都没有经她的手。
只不过,从机场下车开始他就牵着她的手。
不是拉手臂,手腕,而是像恋人般十指相扣的牵着。
她几次尝试挣脱,最后男人不耐烦了,像训斥孩子般低声训道,“机场人多,别闹,你这张脸就够高调了,还非得闹出点动静出来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
不经她的同意牵她的手现在还成了她的错了?
只不过是她的确不想在机场闹开而言,再说为个牵手这种小事闹,好像又显得矫情,谁让她是瞎的。
她撇撇嘴,满脸不乐意的被他牵着,但又无可奈何。
从安城的机场一直到米兰的机场,也没范姨在,他整个过程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她,盛绾绾都觉得他已经很烦了,因为上个洗手间他都恨不得跟上去,非得她发点脾气面露不悦才稍微妥协了一点。
下了飞机,秦风跟那个保镖去取行李,他照例厚着脸皮牵她的手。
---题外话---第二更,四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