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至极的盯着男人冷漠又尤其阴狠的侧脸,“闹了一个晚上,你不就是想去见那女人,晚安替你叫她过来,很容易。”
晚安还没说下一句话,就听到男人冷厉的吼声,眼睛里的冷光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慕晚安,马上给我挂了!”
盛绾绾在那端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困顿的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了,“晚安,”她问,“你怎么会跟薄锦墨在一起。”
晚安看着一身暗黑冷漠又似要发狂的男人,手指莫名的很紧,但嗓音还是淡静的,她道,“我并不想绾绾跟你在一起,但我觉得你伤到一定程度她一定会心软,与其让她到时候愧疚,不如趁着你还在还有救,让她阻止你发疯。”
她的话是说薄锦墨听的,但也是说给盛绾绾听的。
盛绾绾沉默了几秒钟,在电话那端僵硬的问道,“他怎么了?”
正如晚安了解她,她也了解晚安,如果不是情况到了一定的地步,她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给她的。
薄锦墨显然已经失控了,连着脚上的链子都要挣脱开。
他是想见她,甚至是因为太想。
所以才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克制,或者准确的说,是困住。
头一个月的时候,他还能凭着自制力忍耐。
到了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偷偷的去见她,以不被她发现为前提,而且这些时刻到了晚上尤其是的浓烈,疯狂。
他甚至曾经潜入她的别墅,结果被导盲犬发现,惊醒了她,差一点被发现。
后来,他没办法,借助外力。
于是顾南城找了两个保镖看着他,两个不行,再加了两个,他们只受制于顾南城。?白天还好,他在公司,正常的上班,除去看上去困倦,几乎没什么异样。
时间越是推移,他就愈发无法自控,于是看守的力度也不断的加重。
薄祈没有再出现过,但他就好像转变了一股更疯狂而无法束缚的力量。
他需要熬过这半年,除此之外,也是一种几乎偏执的跟自我的意志力的较量。
盛绾绾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只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晚安闭上眼睛,不去看那男人的模样,也不去看他的眼神,只是低低的道,“我们在银滩,你想过来的话,就过来吧。”?说罢,不再说任何的话,就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薄锦墨死死的盯着她。
这个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冷漠的,没有情绪的,你看不透他那张好看的皮相上贴着的面具下的一切真实情绪。
当然,他也没有过这样接近野兽般的眼神。
晚安甚至有种荒唐的错觉,如果不是那几根铁链,他会过来冲她动手。
但他此时即便是穿着衣服,晚安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紧绷到极致的肌肉,压制了一种什么样的疯狂情绪,他闭上眼睛,一字一顿的从喉间最深处溢出,“把钥匙给我。”
钥匙肯定是不在他自己的手里,一般到早上的时候他的情绪会恢复到能控制的范围,那样的话保镖会解开手铐,送他去上班。
他没有去见过盛绾绾本人,他也隔绝了自己所有去见她的机会。
顾南城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晚安让她来,她会来。”
男人太阳穴两侧的筋脉突突的跳着,狰狞得几乎要扭曲了他原本的英俊容貌,“我叫你把钥匙给我,然后全都滚出去!”
顾南城没有再看他,抬脚往门外走去,“她来了也好,不然下一步,我真的只能给你造个笼子,这样的话,薄祈的出现没让你疯,你是真的离疯不远了。”
薄锦墨看着他的背影,沙哑的嗓音突然恢复了平静,他道,“南城,你把钥匙给我,”末了,他顿了一顿,语气平淡,“不给我也行,你把慕晚安带走,叫他们去外面守着,我想休息了。”
顾南城没回头,温温淡淡的道,“可以,除非你能把所有人撂倒。”
晚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样说分明只能更刺激他。
但是半个小时后盛绾绾出现的时候,她立即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刺激薄锦墨。
他没阻止她给绾绾打电话,就是想赌这一把。
这男人已经没人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