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燕国的天变得阴冷。
漪澜殿内,上官凤儿房间
鸢儿小心翼翼巴望着上官凤儿,“公主,你看这件怎么样?”近日这小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垂泪。
刚刚杜鹃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地上,没想到就被骂了个半死;还有昨个,小奴饭菜拿得晚了,也被臭骂了一顿;此时却在为衣服款式不喜欢而大动肝火。
“不好看,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鸢儿你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竟然拿这么难看的衣服给本宫穿。”上官凤儿此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事事都令她烦心,事事也都看不爽。
鸢儿委屈地看着上官凤儿,“可是公主以前很喜欢这件的啊。”
“以前是以前,你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啊,审美观也是会变的啊,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笨死了。”上官凤儿毫不留情地数落着鸢儿。
鸢儿听闻,心下很是难过,不过她更觉得公主自从成人礼后情绪就十分不稳定,特别是近日,之前她还能自控一下,现在就根本无法自控,极易烦躁。
有时她都怀疑自家小主子是不是着了魔,跟之前相比,判若两人,看来真得找姜太医瞧瞧了。
这日,鸢儿细心地观察了上官凤儿,见着她情绪稍微稳定的时候,小心地凑了过去,“公主,你近日有没有觉得,觉得哪里不舒服?”
上官凤儿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鸢儿,“不舒服?没有感觉不舒服啊。”
“你没有觉得自己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吗?”鸢儿边说,边朝她挤了挤眼。
“情绪不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上官凤儿皱起秀眉,最近自己动不动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要么就会因为一些小事大动肝火。莫非是因为过分忧思自己及燕国的未来而导致的。
“公主,奴婢看还是找姜太医来看看。”鸢儿紧盯着上官凤儿,她在等待上官凤儿的答复。
上官凤儿瞧见鸢儿的模样,轻笑了一下,“也成。”这些日子来,自己确实脾气变得十分古怪。再说了,这七情与人体的五脏六腑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若是长期七情失调,必会对身体产生不利。
鸢儿见上官凤儿点头应许,又担心这个变得十分善变的小主子下一刻便变卦,于是两腿就像长出了风火轮一样,一溜烟就跑去寻姜太医了。
鸢儿一跑到太医院,还未进院门,在门口就大声叫唤,“姜太医,姜太医。”
“嘘,鸢儿姑娘,我师父在午休,莫要吵醒他,否则他要发火的。”一个药童模样的少年听闻有人在那大声喧哗,赶紧出来制止。
“我不管,姜太医,姜太医,姜太医。”鸢儿不顾那药童的劝说,仍大声嚷嚷。
“谁啊,居然敢吵老夫午休。”院子里头传来姜太医充满怒气的声音。
药童听闻,吓得背后直冒冷汗。他这师父脾气是燕宫太医里头脾气最怪的,而且更没有道理的是:还有起床气。要是他睡不好了,醒来可是要骂人的。
小药童悄悄往院子一处角落退了退:这鸢儿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故意撞枪口,这不是找骂吗,我还是离远点,免得被殃及。
“哎,姜太医,您还在这边睡,我家公主她出事了。”鸢儿也不理会正怒火中烧的姜太医,她知道只要一搬出上官凤儿,姜太医准没火气。
姜子逊一听是上官凤儿出了事,赶紧走到屋内,提了药箱子出来了。
院子角落的药童子一看,今日这师父被人吵醒,不但没有发脾气,反而还要赶着跟那人走。真是古怪,不过他师父不就是最古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