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女人见上官凤儿有些迟疑,也迟迟不回自己的话,便轻唤了两声。
“嗯。”上官凤儿应了一声,以示自己没有走神。
女人关切地看向上官凤儿,然后小心翼翼凑近了些,“孩子,婆婆可以问你一个事情吗?”
婆婆?上官凤儿不可思议地看了女人一眼:这个女人似乎也就三十来岁,为何要称自己为婆婆,女人不是都喜欢年年十八岁吗。
女人似乎看出上官凤儿的疑惑,于是轻轻一笑,“婆婆已经六十多岁了。”
“啊。”上官凤儿万分惊讶,不觉地便道出声来,她略有些尴尬地再次看像女人: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才三十来岁,而且,而且这个女人居然与自己的母妃柳静婉有五六分相似。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现在在做梦,还是说掉下断肠崖,摔坏了眼睛。上官凤儿垂着眼,纠结着。
女人瞧着上官凤儿那样,以为她还在疑惑着自己的年龄与容貌,于是便不再理会,只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来,“孩子,这个玉佩你是从哪来得来的?”
上官凤儿抬眼一看那玉佩,然后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响,却也没找到什么,原来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掉。她讪讪地指着那女人手上的玉佩,“那个,婆婆,这玉佩是我的。”
女人和蔼地点了点头,上官凤儿便一把夺过那女人手中的玉佩,拽入怀中:这玉佩是母妃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女人静静地看着上官凤儿良久,却一言不发。
上官凤儿感觉到女人的眼光,也觉得自己方才这么做有些失礼,毕竟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意思,刚刚有些失礼了。”
女人慈爱地笑着摇了摇头,再次询问,“孩子,能否告诉婆婆这玉佩你从哪里得来的吗?”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与自己母妃长得有些相似的女人为何对这块玉佩如此上心。
“那孩子,你母亲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女人情绪激动的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
上官凤儿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再看她的容貌,转而一想这女人说自己已经六十多岁了,而且对柳妃以及那块玉佩十分上心,莫非,莫非这女人是母妃的生母!
她心下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么巧,这天下如此之大,这种巧合实在太过于荒唐了。
女人瞧着上官凤儿一脸迟疑,却依旧没有回话,纵然心急,却还是缓和了一下情绪,“孩子,你母亲可有跟你提起过这玉佩的来历?”
上官凤儿看着女人,犹豫了一下,“听母亲说这是她亲生父母给她的。”也许这女人就真的是柳妃的生身母亲。
女人一听上官凤儿的话,情绪又一次激动起来,这次索性一把握住了上官凤儿的手,恳切地看着她,“你母亲叫什么?”
上官凤儿见女人如此,心下便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可能就真是柳妃的母亲,“母亲她她姓柳,不过是被柳家领养后,跟随养父姓的。”
“孩子,可以告诉婆婆你知道的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吗?”女人抓着上官凤儿的手更紧了,眼神也更加期盼。
“婆婆,你”上官凤儿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先弄清眼前这女人是不是柳妃的母亲再说。
女人看出上官凤儿对自己的疑惑,于是整了整自己的情绪,抓着上官凤儿的双手也放开了,“其实婆婆本有一个女儿,然而在二十五年前,也就是她八岁的时候,不幸在燕国走丢了。
这二十年来,我与你公公寻遍亚斯,却终究没有寻到她的一丁点消息。然而前日你公公在断肠崖救下了你,我替你疗伤时,发现了你手中的那个玉佩,而这个玉佩是我挂在女儿身上的。”说完真切地看着上官凤儿。
“果然,这个婆婆公公是母妃的亲生父母。”上官凤儿心下了然地看着女人,只是这是何等的机缘巧合啊。
只是此时她的心情万分地复杂,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本以为九死一生,浮生浅梦之时却被营救,而且营救自己之人却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然而柳妃已过世,如今却面对眼前的亲外祖母,她有些踌躇:是否要告诉她实情,若告诉了她,只怕是要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