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除了李默然之外,还有两个,分别是之前大皇子李世然与七皇子李浚然,二人先后被封为裕亲王与安亲王。
黑暗中,上官凤儿将美目瞪得大大的,似乎这样就能够看清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能够辨别出对方到底是哪个王爷。
“你不是想逃吗,我送你走。”黑暗中传来男人温润和煦的声音。
上官凤儿沉默了一小会儿,毅然仰头微笑道,“我可以自己走。”她不想欠陌生人的人情,更何况对方有可能是李默然的对手,既然是李默然的对手,那么,也就是她的对手。
“你确信自己可以走出去。”男人低笑:这个女人似乎比一般的女人要有趣得多。
上官凤儿走到柴房门口,探出脑袋,借着明朗的月光瞧了瞧外头,只见那守着柴房的两人已经瘫软在地。
她转身看向屋内的一片黑暗,重新掂量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不就是一个王府吗,今晚又是有月亮的夜晚,根据月亮所处位置及时间的规律:上上东东,下下西西,走出一个小小的王府还不是难题。
再次转身,朝柴房外走去,这柴房建的好生奇怪,居然在湖面上,只一条木桥通往岸边。
“你不怕府里的护院?”身后传来男子十分悠闲地询问。
上官凤儿回过头,看着身后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男人,“嗯,我怕,但是不是有你在吗。”
男人爽朗一笑,“你觉得我打得过那些护院?”
上官凤儿停住脚步,转头朝那男人撅了撅嘴,“第一次听说有护院敢打主人的。”
月光下,男人的容颜被照亮,虽不似李默然那般精雕细琢,也少了几分的阴柔,却是一个谦谦君子,清风朗月。
他没有反驳上官凤儿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快步追了上去,与上官凤儿肩并肩同行,“你不在乎面上的伤?”
上官凤儿抿了抿唇,“在乎,又不在乎。”
“怎么说?”男子剑眉微蹙,不解地看着上官凤儿。
“在乎,是因为担心所爱之人介意;”上官凤儿说着,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朗月,然后扭头对着男子,继续道,“不在乎,是因为谁都一样,过世之后,再美的红颜,再丑陋,都只是一堆白骨,没有了美丑、贵贱之分。”
男人挑了挑眉头,轻笑,“似乎有些道理。”
微风吹过,上官凤儿突然觉得有些清爽起来,之前的腹痛似乎不复,“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很有道理。”
男人微蹙眉头,玩味地笑看着上官凤儿,凝思了一会儿,嗤笑了起来。
上官凤儿也笑了,然后耸耸肩,“很难想象突然有一天,一个白森森的骷髅架子,站起身来,对着躺在它身旁的另一具骷髅架说:看我长得多英俊,你这个丑鬼。”说着,还做起了鬼脸来。
“哈哈哈。”男人听闻上官凤儿的冷笑话,不觉大笑起来:这个女人果然与自己见过的那些喜欢矫揉造作的女子不同。
二人一路谈笑,不知不觉便到了王府的一个相对较矮的围墙,男子抱起上官凤儿,轻轻一跃,便飞出了围墙。
“呃,那个你回去,我一个人就可以回去。”一着地,上官凤儿便挣脱了男子的怀抱,转头看向男子。
男子不在意上官凤儿的疏离,“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