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凤儿确定自己没听错,提高了声调,“老爷?”
“是的,三小姐,是老爷。”管家再次恭敬地回答。
上官凤儿眉头一蹙,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管家这回答还不如不回答。
“主子,要不我们也去前厅瞧瞧。”鸢儿瞧见暮府的下人都去了前厅,心下万分好奇。
“你且去瞧瞧。”上官凤儿见鸢儿一脸好奇,也就不阻拦她了。
鸢儿一听上官凤儿应许了,便转身撒腿就跑了。
上官凤儿无奈地笑看着鸢儿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接着眉头又是一蹙:她记得暮府的人都称暮千秋为老爷,唯独老管家一人称他为少爷,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管家口中的老爷便是暮千秋的老爹。
只是在上官凤儿的印象里,那暮府最老的就是暮千秋了,没想居然暮千秋的老爹还在。再一想管家说那老爷回来了,而张氏似乎很震惊地赶了过去,上官凤儿不免心下猜疑连连,倒也很想见见那暮老爷子,到底是三头还是六臂。
“算了。”上官凤儿耸了耸肩,反手关上了房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李默然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
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洋洋洒洒写下了李清照的《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放下笔,拿起纸张,观赏了一会儿,却又觉得无趣。重新放下,拿起书本,看了半天,却一字未入,还是觉得无趣。右手支着脑门,半响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傻笑几声,偶尔咬牙切齿。
上官凤儿此时的姿态却与平常的沉着冷静完全不一样,不过她自己却没有发现,只觉得自己最近无论看到什么,脑中总会出现李默然的身影。
特别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李默然的一颦一笑便会出现在脑海中,这令上她十分的烦恼,却又无法自拔。
她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却还是挥之不去,只得站起身,快步朝床边走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同心结来。
望着同心结久久不语,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嘟着小嘴,眼里是满满的幸福,小女子的娇憨之态显露无疑。
再一望,空荡荡的房间,又有些不满。将同心结再次藏到枕头底下,走到桌子前,低头看起了那摆放着的菊花,伸手拨弄着,却似乎又看到了李默然魅惑万千的脸,用尽甩了甩脑袋,似乎又消失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上官凤儿捶打这脑袋,有些生气:看来自己中毒太深了,居然得了相思病。
看着焚香炉冉冉升起的轻烟,脑中一个灵光闪现,“对,对,我要醒脑,我要醒脑。”上官凤儿自言自语地走到焚香炉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不想被呛住了。
“咳咳。”上官凤儿捂着喉咙,咳了几声,再次想起李默然来,心生不满,“该死的李默然,不是说今天就到的吗,现在怎么还不来。”
“嘻嘻嘻,原来是思念情郎了啊。”房间传来一个嬉笑声。